永帝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居然用不上任何的力氣,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再次用力去掐。
但徐安宇的笑聲變得更大,更諷刺。
“哈哈,徐啟元我都說了你就是個廢物,沒啥用的廢物。”徐安宇笑得越發猖狂:
“廢物就是廢物,你想掐死我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什么。”
永帝臉變得鐵青。
他沒任何的猶豫,轉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墨硯,對著笑得正猙獰的徐安宇狠狠地砸了下去。
但……
手還是很無力。
徐安宇的笑聲戛然而止,同時一股鮮紅的血液要沿著他的頭滑落,滑過他的眼、他的臉,最后沿著下巴掉落在地上。
徐安宇的臉上多了一抹痛苦之色。
“安靜了?”永帝一臉猙獰,“朕掐不死你,但朕可以砸死你。”
看著面目變得扭曲的徐安宇,永帝聲音暗啞:
“你對朕做了什么?”
他身體忽然變成這樣,絕對有問題。
永帝心頭不安,看向徐安于時殺意在眼中閃爍。
但不等徐安宇說話,韓墨來了。
永帝坐回書桌前便開口讓韓墨進來。
韓墨進來后,不動聲色地掃了一旁頭破血流的徐安宇一眼,便一臉恭敬地看向永帝。
永帝一臉贊賞地看向韓墨,“韓墨你今日救了朕,立了大功。
若不是你及時趕來,朕這命怕是不保。
你放心,等回宮后朕一定會重重嘉獎于你,或者你也可以告訴朕,你想要什么。”
韓墨搖頭,“救皇上是臣應盡的本分,無需回報。”
“好!”永帝眼中的贊賞不斷:
“不過韓墨你是怎么知道朕有危險,還順便帶西山大營那幫紈绔來救朕的?
朕記得朕吩咐你在京城調查安記的事情。”
韓墨出現的太巧合了,永帝不可能不懷疑,現在除了燕皇叔,他誰都不相信,這些人誰都有可能要自己的命。
知道皇帝多疑的性格,韓墨不敢有任何隱瞞:
“皇上是吩咐臣在京城調查的安記的事情,臣昨晚一夜不睡都在翻看著各地傳回來的與安記有關的事情。
卯時,臣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線索指向了徐世子。
與此同時,我的人也找到了京城安記還活著的伙計,從他嘴里確認了徐世子就是安記幕后老板的事情。”
說到這里,韓墨停頓了下,他不敢說那伙計是有人送到自己面前的,若這樣說的話,皇上必會懷疑自己。
平息了下心情,韓墨繼續說道:
“做生意無可厚非,但安記是在斂財,而且所斂到的錢超過兩百萬,臣懷疑徐世子想圖謀不軌。
所以臣便帶人包圍了行宮,拿下了行宮所有人。
臣從他們嘴里知道徐世子要造反,而且剛好徐世子去了秋獵。
所以臣懷疑他想借秋獵置皇上于死地,所以臣便找了鎮國公借西山大營的人一用。
可惜臣還是來晚了一些,不然王爺也不會為救皇上身受重傷。”
說完之后,韓墨一臉的遺憾。
永帝一臉贊賞,“韓墨這一次你做得不錯,燕皇叔的事情是遺憾了一些。但朕相信燕王叔肯定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他得意地看向徐安宇,冷哼:
“看到沒有,你這個亂臣賊子,連老天爺都不幫你,朕估計你自己都沒想到在最后關鍵時刻,韓墨察覺到你的意圖帶人來救朕了吧。”
但沒想到徐安宇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吃吃笑了起來。
他目光猙獰地盯著永帝,“你覺得我造反了為什么?
你就這么肯定我沒其他準備?”
看著徐安宇心有成竹的樣子,永帝眉頭緊鎖,“徐安宇你還做了什么?”
一旁的韓墨忽然開口,“世子你是想說宮變嗎?
你放心好了,不會有宮變。
我出城趕來救駕時,剛好砍殺了一支想殺入皇宮對各位皇子、公主不利的隊伍。
所以你想說的其他準備,怕是你要失望了。”
永帝愣了下。
隨后眼神滿意的看向韓墨,這韓墨這大局觀越來越好了,居然想到徐安宇會對宮里出手,還帶人把這些叛軍給斬殺了,很好!
永帝笑瞇瞇地看向已經沉下臉的徐安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徐安宇你還有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