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宇陰沉著不說話。
“皇上,臣還查到了一件事。”韓墨板著臉看了一眼徐安宇,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遞到永帝面前。
永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過信,抖開來看。
但上面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
他抖著手,再三看了幾次,最后眼神猙獰地看向徐安宇,聲音沙啞可怖:
“朕現在這樣子,是你的杰作?”
所以,柔妃騙了自己,柔妃呢?
永帝身體踉蹌地向后退了幾步,直到身體抵在書桌上時才停了下來。
“皇上!”韓墨一臉擔憂。
他想上前攙扶永帝,但被永帝拒絕了。
永帝慌亂,立即讓人去把柔妃叫過來,他要問問柔妃,她每天給自己吃的,都是什么東西。
“哈哈,你終于知道了?”徐安宇猖狂的大笑起來,“怎么樣?
你加諸到我們身上的,現在落回到你自己身上,這感覺爽不爽?”
永帝臉色猙獰,“徐安宇你胡說什么?
朕加諸你什么了?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我胡說?徐啟元我看你是敢做不敢認吧。”徐安宇臉上的笑容冷了下去:
“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想弄死你嗎?
因為你的疑心病。
我沒想過要跟你爭這位置,畢竟皇位落到你爹頭上,我再爭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弄死我,讓人去下毒。
你知不知道那毒下在那飲用水的河里,剛好與里面的水草發生了異變。
那鎮子的百姓喝了河里的水后,不出一個月全變成了你現在這副鬼樣,然后無藥可醫而慘死。
我不想死,但我也想報仇,所以我親自毀了那個鎮子,把所有的骯臟全埋在了泥土里。”
說到這里,徐安宇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
“毀掉那鎮子時,我取了一瓶毒水留了出來,目的就是想將來有一天,讓你嘗嘗這滋味。
現在這些水終于被你全喝了,哈哈,我心愿達成了。”
韓墨頭低得更低,臉色有些不好,他似乎聽到了些不該聽的。
永帝痛苦地搖頭,“不……不是的……朕沒有……柔妃……”
“哈哈,還柔妃?”徐安宇一臉猙獰地打斷他的話:
“她是那鎮子的幸存者,她每日給你吃的丹藥,就是為了送你升天的。她全家十八口人全因你沒了命,你說她恨不恨你?”
得道升天?
就他這種人渣也配?
打入十八層地獄就差不多!
永帝嘴巴張了張,最后看向韓墨,“韓太醫……”
“是,臣現在就去請。”韓墨飛奔出去。
想活得長久,知道的越少越好。
看到韓墨去請韓太醫了,永帝稍放下心。
想到柔妃的背叛,他心底閃過一抹痛苦,他是真的很寵柔妃,因為她和自己最愛的女人長得很像,但他卻沒想到柔妃居然背叛了自己。
永帝目光落在一臉得意洋洋的徐安宇身上時,嗤笑:
“柔妃都沒事,你也沒事,朕有這么多太醫,自然要也不會死。”
誰知道徐安宇忽然笑了起來,他雙眼像看傻瓜似的冷冷地看著他。
“柔妃沒事,是因為她從來沒喝過那水。
而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我吃毒藥以毒攻毒,到現在已經撐不了多久。還有,你以為我是為了這皇位才造反?”
瞧見永帝一副難道不是嗎的樣子,徐安宇大笑了起來,“我造反可不是為了坐這位置,而是要把徐家這骯臟的血脈給殺光。
徐家就沒一個好人,全都不配活著,全都該死!”
一臉激動的徐安宇,說著說著痛苦地倒在地上直接哀嚎起來。
被五花大綁的他,想翻滾都做不到,只能張大嘴巴像野獸一般哀嚎起來。
永帝被嚇到了。
他雙眼怔怔地看著徐安宇,很快他臉上多了驚懼之色,人更是因為害怕直接抖了起來。
所以他如果發作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徐安宇這樣疼得在地上打滾?
想到這,不知道為何他呼吸忽然也變得急促起來,一種像是萬蟻鉆心的感覺卷席他全身,好難受!
“藥!”
永帝哆嗦著手往懷里掏去,掏出一個瓷瓶,拔掉塞子后直接往嘴里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