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恭敬的接過字條,小心的放在托盤上。
“奴婢記下了。”
“還請顧娘子將這只盒子也一并帶走,主子說過,面具不戴的時候,需放在這木盒中,才能更加妥善的保管。”
見顧千蘭準備離去,且并不準備帶走之前的木盒子,小丫鬟開口提醒道。
看著面前這只明顯也價格不菲的木盒,顧千蘭咬了咬牙,也一并收了下來。
罷了,連面具都收下了,也不差這么只盒子。
只是想想那存在空間里的三千多兩巨款,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得起這兩樣東西。
這么一看,她瞬間覺得憂桑起來。銀子還沒有捂熱呼呢,怕是又成人家的了。
她就是幫人家保管了一下下而已,說白了只是個移動保管箱。
又向小丫鬟打聽清楚了車馬行的方向,顧千蘭終于如愿離開了。
出了通達錢莊,路的兩邊都是些林立的商鋪,有首飾鋪子、成衣鋪子。甚至在離著不遠的地方,更有一家大的濟民堂醫館,此刻醫館門口還有不少排隊等待看病的人。
想到始終不會說話的五寶,她轉道也加入了排隊等候的人群。
“這位小娘子是看病還是抓藥?身體是哪里不舒服?”終于在大概一刻鐘的等待之后,一個藥徒來到她的面前。
這恐怕就是古代的分診前臺了吧。
“我從余家村過來,這次是來替我兒子問診的。”
“病患沒有親自過來?”藥徒略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去。
只見面前的女子梳著個簡單的婦人發髻,頭上僅戴著一支素凈的玉簪,肌膚透白似雪,朱唇不點而紅,戴著只乳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
端得是絕代佳人,神秘不可方物。
僅僅是那樣淺淺的看過來,藥徒便覺得滿面通紅,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路途遙遠,小兒不便前來。”
“這次我只是想先向大夫問診,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再帶小兒過來面診。”顧千蘭解釋道。
藥徒點了點頭,“我們濟世堂的曾大夫,主治小兒科,這位娘子請往左手邊第一間便是了。”
道了聲謝,顧千蘭第一次踏入了古代的大醫館。左邊第一間的診室中,一位年約六十的老大夫正端坐其中。
見到顧千蘭獨自進來,并沒有表露出半分詫異。
“患兒目前是什么情況?”等她剛剛一落座,老大夫便直接問道。
“回曾大夫的話,我家小兒尚不足五歲,以前是會說話的,只是自去年開始,突然便不再說話了。”
“孩子的爹爹也曾帶他去鎮上的醫館看過,大夫說這孩子并沒有什么毛病,突然間不再說話,許是別的什么問題。”
“孩子他爹這一年多來,也帶他看過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并不見有一點起色。”只要一想到五寶那瘦小的臉龐,顧千蘭便感到心酸。
若是這孩子沒有生病,或許老余家待他會有所不同吧,至少不會把他這個三房唯一的男丁給趕出家門。
曾大夫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須,“你是說你兒子是去年,突然間不再開口說話的?”
“不錯。”
直到這一刻,曾大夫才抬起眼,仔細的打量起面前的女子。
哪怕是到了他這個年紀,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小娘子長得那簡直堪稱是人間絕色啊。
愣了幾秒過后,曾大夫收回視線,問道:“敢問這位娘子,可是長北鎮余家村人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