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這樣給人驚面的嗎?你還是看看你家大郎吧,我來照顧這新媳婦。”
葉氏對眼前這個不省人事的新娘子充滿了同情,攤上這樣的婆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吳大夫搖了搖頭,拿上錢背起藥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吳大夫是回余家村嗎?我跟您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伴。”見吳大夫從屋里出來,顧千蘭連忙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往兜里一揣,起身說道。
“是顧娘子啊!咱們一起回村吧。”吳大夫一看到顧千蘭,倒是溫和的笑了笑。
這位小娘子可是個有本事的,運氣也不錯,就是可惜了……
顧千蘭跟著吳大夫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可把坐在堂屋的徐浩澤氣得頭頂直冒煙。
他在這顧家待了這么久,喝了一肚子劣質茶都是為了誰?
還不是想著等會見顧娘子離開了,好在路上跟她來個偶遇。
結果現在倒好,她跟著個五十多歲的老郎中走了。這要他還如何偶遇?難道把那個老頭子也一道順上?
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徐老爺這是怎么了?是這茶不好喝?要不給你換杯糖水過來?”顧友長見徐浩澤突然陰沉下來的臉,心里直突突。
傳聞這位徐老爺脾氣不大好,陰晴不定的。
這一會兒看來,果然是不怎么好呢。
喝糖水?他現在不管喝什么,心里都甜不了了。何況再繼續喝下去,他這肚子走路都能聽見水響了。
“不喝了。回府!”徐浩澤嚯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徐員外風風火火的來,又匆匆忙忙的走,不帶走一片云彩,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問一句旁邊屋里躺著的顧文才是怎么個情況。
顧友長一臉懵逼的看著坐上馬車離開的徐員外,搞不懂為什么剛剛還好好喝茶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就走了。
被淋了一臉水的蕊兒,此刻也已經悠悠轉醒。
只是她依然緊閉著雙眼,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響。
那個老虔婆給她等著,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家人加諸在她身上的這一切,全都討回來。
“當家的,徐員外怎么就走了?”胡絹子原想著,他怎么也得等到大郎醒來呢。
“吃飽喝足了,可不就走了。”這些個有錢人天天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哪里知道。
“當家的,快跟我說說看,那徐員外送了多少禮錢啊?”胡絹子可不管別的,她只關心銀子。
顧友長聽聞就是一愣。
禮錢?他沒有收到啊!
“禮錢不都是直接交給你收著的嗎?”家里的銀錢都在這婆娘手里,今天的禮金也都是她收的,問他這個問題是要鬧哪樣?
一看當家的這表情,胡絹子心里就是一咯噔。
“你沒收到?”
夫妻倆同時一愣,仔細回憶著徐員外從進了院子,直到離開的種種。
發現大家似乎都直接忘了這么回事兒般,那徐老爺吃完了酒席,嘴一抹就進屋喝茶。
臨了還貌似氣呼呼的走人了。
“哎喲!壞了。徐老爺這是肯定沒給錢呢。”
“好哇!來咱們家白吃白喝了一頓,竟然一文錢也沒送。虧他還派人趕著個馬車過來的,也不怕撐死他。”
想到那顧家二房的孤女還送了二十文呢,徐員外倒好。
家大業大的,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幾十上百兩的銀子花銷,來他們家吃席,居然一毛不拔呀!
胡絹子立時氣得心肝直抽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