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手的鮮血清楚的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
“誰?究竟是何方高人?”
“在下余家村人士李同,自認為并沒有冒犯到閣下,為什么對我一再出手?”
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屁股上的傷口流下來,狹窄的地道里回應他的,只有他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屁股上的疼痛和接連毫無預警的被踹,都讓李同的心里忐忑不安。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他可不信這世間有什么樣的高人,在這么狹窄的空間里,還能做到隱遁。
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此時的他終于感覺到了恐懼的威脅。
哼!還沒有冒犯到?
空間里的顧千蘭冷哼了一聲,難道還要等他再憑空的在小院里冒上一回,把他們嚇個半死,才算是冒犯了?
受了傷的李同一臉不甘的看了眼小院的方向,拿起火把捂著屁股上的傷口,貓著腰向著之前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空間里看著李同漸漸遠去的背影,顧千蘭微瞇了下眼睛。
這個李同一天不把他們母子趕出小院,一天就不會死心的。
好在自己這次弄傷了他,多少能為他們換了幾天安寧的日子。
只是她的心里不免好奇,在地道的那一頭又會是什么樣子,這條地道究竟是通向哪里。
看來空間升級還是要速度搞起來,不能因為手里有了三千多兩銀子,有房子有地了,就開始過起躺平擺爛的日子。
她是只想著過點歲月靜好、混吃等死的小日子。怎奈何……
前有算計惦記的徐浩澤,后有緊盯小院兒不放的李同。
這可真的是……不平之事一波接著一波啊。
出了地道,顧千蘭只覺得風清氣爽,連空氣都清新多了。
看了看身后那已經被水缸完全掩住的地道,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么一個狹長且復雜的存在,恐怕制造了它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也不知道今天傷了的這個李同,是否跟雨夜出現的那位是同一個人。
若不是……唉!實在不行,她還是另想他法吧。
既然不能肯定那李同還有沒有同伙,為防萬一,顧千蘭便打算多做些準備。
她在對準地道出口的地方設了個小小的機關,只要水缸移動,便會從屋頂上掉落一排竹箭。
殺傷力雖然不算太大,但讓剛從地道冒頭的人受些傷,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些竹箭還是之前原主那位便宜相公留下來的,一直收在角落里沒有用過,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布置完這一切,已經是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
在新的住處還沒有落實之前,這個小院兒他們母子三人還是得繼續住下去。
趕到了柳氏的家里,她正在灶房里忙活著一家人的晚飯。
此時的四丫身上也穿著簇新的衣裳,柳氏還貼心的在她的衣裳領口繡了朵粉色的小花。
小姑娘穿得十分的愛惜,規規矩矩的和五寶站在一旁,看著桃花和四歲的弟弟玩著竹蚱蜢。
姐弟倆都穿上了新衣服,小臉干干凈凈的,這些天跟著顧千蘭一起生活,臉色紅潤也長了些肉肉,甚至還有些嬰兒肥。
這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和童年。
“柳娘子,我帶孩子們先回去了。這是縫制四丫那件衣裳的錢,衣裳縫得挺不錯了,還繡了朵小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