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還是想著要回他的承志。
屋里的兩個女人之間只差劍拔弩張的打起來。
現在的田杏兒情緒很有些反復無常,她不能忍受大嫂的自私自利。
她也是個女人,也受過沒有兒子的苦。
怎么現在就不能體諒自己一下,將長子還給她就有那么難嗎?
再說他們家那個宜蘭酒鋪,每年可是能賺不少銀子的,她的承志可不能白白給她當了幾年的兒子。
想到這些田杏兒深吸了口氣:“大嫂也知道我生胖頭的時候,傷了身體。
這些年來就再也沒了動靜,今后還會不會再有孩子,實在是難說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抹了一把眼淚。
“你就行行好,看在我們同是女人的份上,將承志還給我們吧。
再說,你們不是已經有了寶兒嗎?那又何必再將承志占著不放?
兒子嘛,總歸還是自己生的更親一些,你說是吧!”
田杏兒一臉期翼的看著大嫂洪氏,要錢要房他們家是肯定沒有的,但兒子她也得想盡一切辦法要回來。
兒子自然還是自己的更親一些。
哪怕她這些年對承志再好,那孩子也一直是對自己彬彬有禮的,挑不出錯處來。
可正是這樣哪兒哪兒都乖巧聽話的兒子,才反而讓洪氏心里總覺得隔了一層似的。
哪怕之前她還沒懷上寶兒,對承志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也沒換來這孩子的一點親昵。
跟承志之間的相處讓她怎么說呢?
就是客氣,十分的客氣講規矩。
好像壓根就不是一家人。
可他們夫妻跟四個女兒之間可不是這樣的,那是可輕可重,可打可罵。
過后誰也不會記恨上。
“二弟妹要是擔心身體的原因,這也好辦的。
縣城濟民堂有個大夫擅長這個,到時候花幾個銀子去看看調理調理身子便是了。
你看看我還比你大幾歲呢,不也生了寶兒嗎?”
洪氏一面安撫著田杏兒,一面想著外面的情況。
也不知道當家的有沒有說服二弟,給二弟再納個大姑娘的事情,看來得提上日程了。
洪氏不動聲色的介紹著濟民堂的大夫,面上一點兒也不顯心里的那些算計。
“縣城濟民堂的大夫?”
那可是縣城啊!田杏兒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當家的連送胖頭去吳大夫那兒看看都舍不得,能舍得花錢帶她去縣城的濟民堂?
可是,不去縣城看病,她就很難再懷上孩子。
想來,當家的這回,應該是愿意出錢的吧。
能要回承志是最好,可他們農家人誰又會嫌自家兒子多呢?
本來家里只有承志和胖頭兩個兒子,就已經略顯單薄了些。
要是能再添幾個孩子,自然是更好的。
“可是當年吳大夫都說了,我這身體以后便是養好了,也再難懷上孩子了呀。”
田杏兒猶猶豫豫的說出了當年吳大夫的診斷,這也是她格外看重胖頭的原因。
“吳大夫那就是咱們村子里的土郎中,哪里能跟縣城濟民堂的大夫比呢?
你就看看我家寶兒,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我這個做大嫂的,還能騙你不成?”
只要他們夫妻倆別老是一雙眼睛總盯著他們家承志,愛干嘛干嘛去吧!
“那……要不讓大哥跟我們當家的也說說?這事兒,還得要當家的決定才行呢。”
田杏兒顯然是將要回長子的重大任務,全寄托在了余建才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