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陳設還跟上次她來的時候一樣,看上去并沒有人來過,更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想到如今的自己也是個在縣城里有了房產的人,她并沒有在山洞里更多的逗留。
先在空間里洗漱收拾了一下,便找了個背簍出來,將梅花鹿放了進去,向著縣城的方向走去。
城門口照例還是需要檢查戶籍,收取兩文錢的入城費。
這一次她倒是沒在城門口再遇到石捕快,想來他是有了新的差事吧。
縣衙里古縣令真的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看著坐在椅子上哭哭嘰嘰的胡絹子,他只恨不能拿根棒子將人給打出去。
可是……想想這婦人那優秀的小兒子——顧文翰小秀才,他咬了咬牙,忍了!
這真正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啊,古人誠不欺他也。
早知道這婦人是這么個德行,那天他干嘛要多那么一句嘴,只當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不全沒今天這回事嗎?
可惜,這世上永遠難買早知道啊!
胡絹子已經在縣衙里賴著住幾天了,原因無他。
她得等著縣太爺將她被偷了的錢袋子給找回來呀!
若是找不回來,那她可得要賴在這兒,吃個夠本再回去。
看著身上穿著的簇新的衣裙,雖然是那個管事嬤嬤的,但也好歹是新的嘛,又不用她花銀子。
再想想每天吃的大白米飯,胡絹子就更舍不得走了。
現如今家里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能省一文是一文,能省幾文算幾文。
她跟大兒子在縣太爺這里住著,還能給小兒子順便長長臉呢。
“我說顧家大娘子,你在本縣這里也住了好些天了,你那錢袋子本官看來,怕是也難再找回來。
這里有二兩銀子,你且先收下。吃過中飯,我便安排馬車送你們母子回村吧。”
古縣令看著一臉愁苦相的胡絹子,心里直犯苦水。
這婦人也真虧得她家男人受得了,看著輕言細語的一個人,干的那個事兒哦!
講道理這三個字放在她身上,那是完全沒有半點緣份,一點兒影子也見不著。
“可是大人,民婦的錢袋子里,可是有著我所有的家當啊!
您只肯貼補二兩,這讓我可怎么活喲!”胡絹子一聽,心中一喜,可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顯。
她那袋子里也就帶了一兩多銀子,這還是想著萬一要在縣城抓藥,怕是不夠才帶了這么多。
要是平時她去鎮上,頂天也就帶上個三五百文錢盡夠花用了。
“哼!本官這里吃住可是令大娘子十分滿意?”古縣令一聽就不樂意了,這是沒有住夠?還是嫌錢太少了?
要知道他這個縣太爺,一個月的月俸也沒多少呢。
一下子便舍出去二兩銀子,他這肉還疼著,要不是看在顧小秀才的面子上,哪里有可能。
還讓他們母子在縣衙里住著?想都別想。
“滿意!這個自然是滿意的!”一聽縣太爺的問話,胡絹子笑得一臉褶子。
她在家里哪兒敢吃得這么好呢?還餐餐大白米飯,那是神仙過的日子。
“我看你就是太滿意了!”古縣令氣得將桌子一拍,什么面子里子的,他也顧不上了。
此刻他只想到了自己的錢袋子,還有一天天下去迅速的糧袋子。
見縣令大人發火了,胡絹子到底還是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她那好兒子此刻也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留下她一人面對縣太爺的怒火,還真怪嚇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