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夫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躺在那個宅子里,她走的時候甚至都不曾發喪,吳嬤嬤便不由得老淚縱橫。
“這幾天我在村子里忙著給亡夫建衣冠冢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去鎮上打聽一下徐府的情況。”
“等這次我回去了,再托人好好問問。”
徐員外在鎮子上好歹還是算個大戶人家,按理說他的夫人去世了,不該這么悄無聲息的才對。
正說著話,院門外傳來了顧恒的聲音。
“顧川,大小姐可是已經到了?”
顧恒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急切,難道是這中間發生了什么狀況?
“恒叔這是怎么了?大小姐在里屋跟吳嬤嬤說著話呢。”
顧川倒是難得看到顧恒這副樣子,在他的印象中,這位大叔一直都是沉穩且沒有太多情緒的。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顧川一臉疑惑的看向顧恒問道。
顧恒張了張嘴,卻并沒有對顧川透露,只走到正屋門口恭敬的給大小姐請了個安。
然后靜靜的立在門外,等著顧千蘭從屋里出來。
“恒叔,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難道是挑日子的事不太順利?
這不應該啊!
顧恒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
便俯過身子更靠近了顧千蘭一些,小聲的說道:“大小姐,出大事了!”
見顧恒這小心謹慎的樣子,顧千蘭打斷了他的話:“咱們去那邊的屋里說。”
小院的雜物間里,此刻堆了不少從朱掌柜那邊送過來的小件家具。
顧千蘭隨意的找了個圓凳子坐下,看著面前神情緊張的顧恒問道:“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剛才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一群衙差拉著那七個人的尸體,往縣衙的方向走。”
“那幾個人被發現了……都怪咱們幾個當時太大意了!”
顧恒六神無主的說著,甚至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一聽是這件事情,顧千蘭倒是并不慌亂。
發現了又如何?這時代又沒有監控,又沒有錄像設備,有誰能證明這幾個人的事情,跟她有關系?
“恒叔!你坐下。”看著在自己面前兩腿直發抖的顧恒,顧千蘭沉聲讓他先坐下冷靜冷靜。
“老奴不敢……”顧恒哆嗦著不敢坐下,卻總算在顧千蘭沉著冷靜的注視下,安靜了下來。
“恒叔,沒事的。那幾人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么多天過去了,很多痕跡都已經被抹去,更何況又有誰會知道,那些人的死跟咱們幾個有關系?”
“你只需要安下心來,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其他的自有我來處理。”
顧千蘭的話很輕易的安撫住了顧恒不安的情緒。
是啊!那些人都是被大小姐,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個個解決的,處理尸首的時候,他便留心過。
那些人的傷口都極小,看不出是用的什么武器,且現如今天氣炎熱,又經過了這幾天的風吹日曬。
想來尸首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吧。
“是……大小姐,是老奴想岔了。”
“那些人跟咱們素不相識,又毫無關系,衙差再如何也查不到咱們頭上的。”
顧恒長舒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
“恒叔且把心放寬些好了,咱們該干嘛干嘛。”顧千蘭輕聲的說道。
“之前讓你找人挑個日子好搬家的,可選定了嗎?”
見顧恒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魂不守舍,顧千蘭索性轉移了話題。
果然,一提找挑日子的事,顧恒臉上的神情明顯一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