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蘭的心底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楊沫兒的屋子里還有別人?
她不是獨自一人住在山腳下的嗎?也不記得她還生的有孩子之類的啊!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了里屋,令她感到驚奇的事,這楊沫兒的屋子還挺講究的。
她在這里見到了村子里第一戶掛著蚊帳的人家,且這蚊帳的隱秘性還挺強。
雖然十分透氣,可外面的人,卻完全看不到帳子里面的情況。
不得已她只有輕輕的靠近了帳子,用手悄悄的拉開了帳簾。
借著窗外的月色,視線雖然有些朦朧,對于顧千蘭這個五感敏銳的人來說,卻并不影響什么。
只是帳簾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差點兒以為自己看錯了。
木床上一個半果著玉臂,只胸前至隱秘部位蓋著薄被的女子,正睡得深沉。
關鍵在于,這女子此時正枕著一男子的手臂睡著,而那名男子的身上,穿的蓋的則更是少得離譜。
男子的重點部位被薄被蓋住,可從那搭著的一角不難猜出,這薄被下的二人,都是身上未著寸縷的。
她不由自主的臉色發燙,俏臉一紅,拉著帳子的手騰的收了回來。
這楊沫兒……不是李同的媳婦嗎?
那床上躺著的男人是誰來著?她剛才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長相。
她略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再拉開帳簾一看究竟。
可讓她就這么回去,卻又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想了想,她將床邊的圓凳子踢了一腳。
凳子應聲倒地,在這寂靜的夜里,發出一聲略帶幾分沉悶的響聲。
可盡管她制造出了聲音,床上的兩個人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睡得那叫一個死沉死沉。
這怕不是之前折騰累了,連她踢倒了凳子都不帶醒的?
略等了一會兒,見兩人都沒轉醒,顧千蘭再次將那個圓凳子踢了一腳。
這一次她將那倒在地上的圓凳反復的在腳下滾動著,不斷制造出沉悶的聲響。
終于床上傳來了女子嬌柔惺忪的聲音,“這么吵……怕是屋子里有老鼠,你去看看。”
楊沫兒推了推身邊睡得像死豬一般的男人,見男人不動,被吵醒的她不樂意的伸手,擰了一下男人精壯結實的手臂。
睡夢中的男人感到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酥酥麻麻又帶著些癢。
他翻過身一把將嬌弱的女子往懷中一帶,“老鼠罷了,這你也怕啊!咱們接著睡。”
男人顯然是不想理會帳子外的聲響,只想著再好好的會一會周公。
可是被吵醒的楊沫兒哪里肯,“你出去看看嘛,這么吵人,我睡不著。”她嘟著紅唇,輕輕的推了把男人的胸膛。
“再說了,等天一亮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剩下我一人對付這老鼠嗎?你可真夠狠心的。”
楊沫兒說著,掐了下男人的腰身,示意他下床一看究竟。
可這一下子,雖說將男人的瞌睡打散了,卻又挑起了另一團火焰。
“你這個小妖精,對付老鼠而已,哪里就用我親自出馬了?”
“我現在可就只想對付你一個。”男人說著,壞笑著堵住了正待開口說話的那張櫻唇。
楊沫兒將要反駁的話,一下子被淹沒在了唇舌之間。
帳子外的顧千蘭腳下一頓——不帶這么玩的啊!
這是要在她面前上演一場活春宮的意思?
這兩人不是應該起床看看,帳子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才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