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徐夫人的兄長?”顧千蘭一臉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
可惜吳嬤嬤還在縣城養傷,且一段時間之內,不能輕易在村子里露面。
萬一被徐府的人遇上了,怕是又會平添興起了波瀾。
“自然是真的,在下沒有必要拿這個事欺瞞顧娘子。”
“我這里有一封書信,是舍妹提起顧娘子的,還請過目。”肖興業斟酌再三,終于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了顧千蘭的手中。
顧千蘭半信半疑的接過了信,快速的看了起來。
書信并不長,僅僅兩頁紙而已。
說的正是那次顧千蘭,被徐夫人肖琇晴請到靜院見面的事,像是閑話家常一般卻又不完全是。
看完了這封簡單的家書,顧千蘭對面前的肖興業暫時放下了疑慮。
“既然您是徐夫人的兄長,為什么不直接去徐府要人?反而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到我這兒來?”
作為徐員外的大舅子,還是府城城主的幕僚,他會連個小小的員外府坻都進不去?
“唉!說來慚愧啊!”說起這個事,肖興業頗有些難為情。
他雖然在府城還有些人脈和勢力,可是到了這長北鎮,卻好像是那掉了爪子的貓一般。
有心想要做些什么,卻苦于沒有余力。
“我曾跟舍妹有過約定,如果出現了十分危急的事情,便將白玉盒子送到當鋪去。”
“她曾說過,若有一天見到這白玉盒子,我本人絕對不能毫無準備的踏入徐府一步。”
“這是舍妹當初,對我千叮萬囑過的。也正因為如此,在收到這個盒子之后,我便第一時間,派了家仆去徐府。”
“本來是想著,讓那老嬤嬤當面去給妹妹請個安,問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家中的那個老嬤嬤,卻是連徐府的大門都進不去。”肖興業憂心忡忡的說道。
聽肖興業這么說,顧千蘭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白玉盒子,出現在大興當鋪的原由。
可吳嬤嬤之前卻說,這只盒子是徐夫人準備留給自己的?
這又是為什么呢?
略微思索了片刻,顧千蘭終于下定了決心,將徐夫人的事告訴眼前的男人。
“肖老爺,實不相瞞。據我的了解,那位徐夫人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徐員外對于這個消息,一直秘而不宣,也不對外發喪。”
“而是將徐夫人的遺體,藏在了后院的冰窖之中。”
聽完了顧娘子的話,肖興業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一旁的賀朝奉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顧娘子所說……可當真?”肖興業聲音顫抖著,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千真萬確。”她沉聲回答道。
想到自己在冰窖里看到的徐夫人的遺體,那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反復確認過的事情,還能有錯?
顧千蘭的話音剛落,只見肖興業兩眼一翻,徹底的昏死過去。
“老爺!老爺!”賀朝奉急急的扶住不斷下墜的肖老爺,滿臉的焦急和不知所措。
顧千蘭也沒想到,堂堂一位府城城主的幕僚,居然會這么受不住刺激,如此的不經事。
只不過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人便暈了過去。
見來人竟暈了過去,安東急忙上前幫著將人給扶到了椅子上。
此刻他心底的震撼簡直不能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顧娘子剛才說了什么?徐夫人早就已經身亡了,且尸身就存放在徐府后院的冰窖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