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家里的一件大喜事,難得的雙喜臨門嘛。”
“趙媽媽是想現在就跟琴嬤嬤談談這事?”
顧千蘭不動聲色的說道,絲毫沒有表露出不知情的樣子。
“靈香啊!你去找琴嬤嬤過來,就說是趙媒婆過來跟她商量二貴的親事。”
靈香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就見琴嬤嬤已經快步的向著正屋走了過來。
想必她是聽說了趙媒婆的來訪,特意從別處趕過來的。
一進了屋子,她便有些誠惶誠恐的請了個安,“大小姐……”。
“琴嬤嬤快來,趙媽媽過來找你商量,大貴和二貴成親的事呢。”顧千蘭打斷了琴嬤嬤的話,笑著招手示意她上前。
先不管她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樣的目的和計劃,有一點顧千蘭能夠肯定的是,琴嬤嬤并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事實正好相反,在聽趙媒婆說了余冬玉將會轉入奴籍的那一刻,她幾乎可以確定琴嬤嬤這么做,并不全是為了她自己。
“大小姐,老奴……”琴嬤嬤的眼中充滿了復雜,她這么做說到底,還是先斬后奏了。
這在大戶人家里,可是使不得的大忌啊。
顧千蘭起身上前握住了琴嬤嬤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
“嬤嬤先過來坐,趙媽媽可是帶回了一個好消息呢。”聽大小姐這么一說,琴嬤嬤的心里就是一松。
看來是她想多了,大小姐并沒有要維護老余家的意思。
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之后,琴嬤嬤明顯的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進退有度的跟趙媒婆商量起后序的各項事宜。
臨到最后兩人才終于敲定了,等到余冬玉轉了戶籍之后,便立刻將剩下的銀子交給趙媒婆。
“這一兩銀子是預付的謝媒禮,等兩個孩子禮成了之后,余下的四兩銀子,我定不會少了你的。”
琴嬤嬤說完便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兩銀子,遞到了趙媒婆的面前。
看著到手的一兩銀子,趙媒婆直笑得見牙不見眼。
“還是老姐姐辦事大氣爽快啊!不像那鎮上的徐員外府上,現在托我說個媒,居然還摳摳搜搜的。”
“到底是被盜匪洗劫過一次了,傷筋動骨的怕是再難緩過來了。”趙媒婆說著隨口提起了徐員外家的事情,不禁搖了搖頭。
“徐員外府上托你給說媒了?我記得徐夫人好像……”顧千蘭驚訝的問道。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徐夫人還處于秘未發喪的情況吧!
那姓徐的老匹夫,居然就又光明正大的找媒婆說親事了?
說的是哪一家?她可真好奇那家伙,又看上了哪個倒霉蛋了。
“顧娘子記得沒錯,那徐夫人好好的呢。只是聽說病了,病得還十分厲害,都不能主事了。”
“這不!徐府的江管事前天托我給他們老爺說門親事,讓我給推了。”趙媒婆一想起前天的事情,便是一肚子氣。
要說徐浩澤會這么慘,還是拜她所賜呢,只是這件事恐怕會成為一個永久的秘密,放在自己的心底。
“這徐府再如何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不至于連幾個謝媒禮都出不起吧!”顧千蘭笑著說道。
“謝媒禮恐怕還是能出得起,只是摳搜著不舍得出罷了。”趙媒婆說著便嫌棄的撇了撇嘴。
“就不知道這回徐員外,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如果不是良籍,自然是用不著媒婆出面的,奴籍的姑娘對于徐老匹夫來說,不過是揮揮手招進屋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