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娘子這么問,趙媒婆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她也是嘴快,跟誰提起這事,也不該跟顧娘子說啊!沒得把金主的主子給得罪了。
“這……顧娘子,你就只當我老婆子什么也沒說,嘴快了些,該打!實在該打!”她說著還真的往自己的嘴巴上輕輕的抽了兩下。
看趙媒婆這表情,顧千蘭反倒越發好奇起來。
“趙媽媽就說說看嘛,我也只當是聽個樂子,畢竟徐員外曾經也是長北鎮的首富,他家的新聞,咱們還是挺好奇的。”
她可是記得那老東西,一次次的對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難得他居然會轉了目標,放下心中多年的執念。
趙媒婆一臉便秘的表情,這才終于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可是顧娘子你讓我說的啊!”
“江管事托我去說媒的也不是別人,而是……顧娘子你!”
“噗……”的一口茶從顧千蘭的嘴里噴了出來。
這老匹夫可真是勇氣可嘉啊!好樣兒的!
“哎喲!你看我這張嘴,就是沒個把門兒的。我就說不提這事了吧,憑白惹了顧娘子不高興。”
趙媒婆見狀又把自己的嘴打了一巴掌,連連說著道歉的話。
琴嬤嬤急忙拿了塊帕子,遞到了大小姐的面前,讓她擦拭一下。
“無事,趙媽媽繼續說就是了。我倒是想聽聽。”顧千蘭擦了擦水漬,饒有興趣的說道。
“哎!那我可說了啊!”趙媒婆有點忐忑不安的看向顧娘子,這才緩緩開口道。
“前天徐府的江管事上我家找到我,說是讓我給徐老爺說媒。這一回啊,他可是給顧娘子你,許的徐家平妻的位置呢。”
“我當時一聽,這感情好啊!徐員外的平妻呀!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呢,只怕多少姑娘擠破了頭,都想嫁過去。”
“江管事說了,徐府如今沒有當家主母管著,顧娘子你一嫁進去,就能說了算。”
“我心想著,這種美差落到我頭上來,謝媒禮豈不是妥妥的到手了?”
“正準備將這事兒給應下來,可還沒等我答應下來,你猜江管事跟我說了什么?”
趙媒婆說起這件事來不由得眉飛色舞,就連臉上的表情都生動了起來。
琴嬤嬤的好奇心也被帶了起來,不禁出聲問道:“江管事說了什么?”
趙媒婆喝了口茶,潤了下嗓子,繼續說道:“江管事跟我說,顧娘子若是同意了嫁過去,只能是跟公雞拜堂。”
“我一聽這事兒!那就有問題呀!”趙媒婆說著,將大腿一拍,表現得義憤填膺。
聽趙媒婆這么說,顧千蘭暗自挑了挑眉。
公雞拜堂?這里頭確實是有點故事啊!
“那到底有什么問題啊?”琴嬤嬤急急的追問道。
“哼!想我做媒婆這么些年,在十里八鄉的口碑還是說得過去的。哪里能讓人這么忽悠了?”
“我當下便追問了江管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你們猜怎么著?”趙媒婆神神秘秘的賣著關子,直把琴嬤嬤急得上前拍了她一下。
“我說趙大妹子,你就快點兒說吧,可別再吊我胃口了。”琴嬤嬤不依不饒的說道。
“徐府前段時間被盜匪將庫房盜空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趙媒婆挑動著眉毛,繼續賣著關子。
“那你們聽沒聽說,徐府在鎮上的幾個鋪子,也都出事了?”
“徐家的糧鋪、綢緞鋪子,還有賭坊都被人給抄了庫房。”
聽趙媒婆提起徐老匹夫的賭坊,顧千蘭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