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在那里抄了徐浩澤五千七百兩銀子呢,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這事我倒是知道一些,當時徐家的糧鋪和綢緞鋪子去鎮上衙屬報案,說是庫房失竊了。”
“怎么徐府還設有賭坊嗎?我還以為徐員外,只是做些正經生意呢。”顧千蘭假意問道。
“顧娘子有所不知,徐老爺出事就是為了這個賭坊。”趙媒婆討好的說道。
“要說徐老爺這個千帆賭坊,那可是鎮子上來錢最快的行當了。聽說也被那伙盜賊光顧了,只是賭坊的費掌柜沒能及時發現。”
“等到要交賬的時候,他派伙計進庫房提銀子,這才發現庫里的五千多兩銀子,全都不見了。”
“那費掌柜害怕呀!丟了這么多銀子,徐老爺還不活撕了他?!”
“于是他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竟然就卷了剩下的幾百兩銀子,連夜跑路了。”
“等到徐老爺聽說這事之后,當時便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說是昏死了過去。”趙媒婆好像身臨其境般的演說著。
“聽江管事說,那保和堂的大夫就在徐府守了一天一夜,這才將徐員外給救了回來。”
趙媒婆說完又端起身旁的茶杯,喝了幾口茶。
“這徐員外不是都救回來了嗎?怎么還要用到公雞?”琴嬤嬤聽得有些心驚肉跳的,那徐府的老爺,怎么還緊盯著大小姐不放了呢?
“嗨!老姐姐是不知道,這徐員外說是救回來了,可是卻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現在嘴也歪了,半邊身子整個都不會動彈了,勉強還能說些話,可也不利索了。”
“就這樣了,那徐老爺還偏偏就是認準了顧娘子,非要讓江管事找上我,讓我上門來提親。”
“提親就提親吧,偏說之前給過我銀子了,事情沒辦下來。”
“讓我務必得把事情辦妥了。”趙媒婆一想起當時的場面,就一陣惱恨。
顧千蘭真沒想到,能在趙媒婆這里聽說了徐老匹夫的近況。
那個滿腦子執念又心黑手狠的家伙,居然被氣得中風了。
上回她去搬空了那家伙的庫房,倒是真把他氣暈過去一回,短短的時間里又來了一波,那老小子到底是挺不住了啊!
只是沒成想那人也是真夠執著的,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要把她給弄進府里。
那老匹夫都癱在床上了,還想干嘛?
這是知道自己不行了,還要拉上她做墊背的不成?
“這徐老爺的意思是想找我過去沖喜啊!哼!他倒是挺夠膽量的。”
顧千蘭簡直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她本想著給那老匹夫找些事情做做,讓他忙起來后,便沒空再瞎惦記人。
結果沒成想,她遠遠的低估了那人心底的執念。
想想也是,他早些年便能為了要得到原主的娘親,干出了買兇殺人的勾當。
現在這些年過去了,那個大變態只會越發的變本加厲才是。
“誰說不是呢!”趙媒婆張口就想要吐出大實話,可轉念一想,那也太得罪顧娘子了。
誰家要沖喜會找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進門呀?他倒是也不嫌晦氣。
就連朝廷方面,也是要求的寡婦三年后再嫁,若是生活困難需要再嫁的,也要等到一年之后。
哪里會像徐員外那樣的急切?
顧娘子的夫君這才走了多久?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人迎進門了。
“再說了,他說的之前給過銀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黃歷了?那會兒,顧娘子都還沒跟老余家斷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