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副畫都透著一股怪誕感,畫中的人眼睛很小,沒有耳朵,只有鼻子和一張很大的嘴巴。
雖然人像看起來十分丑陋,但配合著背景,倒也格外的貼合,整幅畫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寫實的嘲諷。
楚暮暮看了之后,只覺得雖然人像丑,但畫并不丑,甚至格外的生動。
她對陸子晨說道:“你畫這個是想說明那些怪胎沒長眼睛,沒有耳朵,只有一張血盆大口嗶嗶嗶嗎?”
陸子晨點了點頭。
這副人像的特點十分突出,再結合那些曾經嘲諷過他的人,便很好理解了。
他們目中無人,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長著的一張嘴只知道到處嗶嗶。
楚暮暮:“我覺得很好看,也很有特點。”
陸子晨:“不覺得很奇怪嗎?”
楚暮暮搖了搖頭,“不覺得啊,再說了你這幅畫本來就叫<怪胎>,奇怪一點不也很正常嗎?”
陸子晨低頭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這樣沒錯,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畫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風格,也是第一次畫如此暗黑系的畫,雖然是第一次畫這種類型的畫,但是畫完之后他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雖然之前畫畫也會讓自己變得開心,但是今天這種開心和之前的開心完全不同,今天最開心的是他很直接地抒發了自己的情緒,而不僅僅只是完成了一部作品。
原來他直面自己內心的這些不好的情緒并不會讓他繼續沉溺其中,而是感覺到了一種解脫。
他其實一直很介意從小到大遇到過的那些罵他是怪胎的人,但他每次都只能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繼續聽見,卻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么反擊,不知道怎么像他們證明自己不是怪胎,他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人給他帶來的傷害。
但是他今天畫完了這副畫之后,他覺得自己終于學會反擊了,把丑陋的他們畫出來,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反擊。
他在嘲諷他們他在看輕他們,他們長著眼睛和耳朵但從來都不會聽也不會看,只知道張著嘴說出一些傷害別人的話,他們才是真正的怪胎。
而對于這樣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在意他們都說過什么,畢竟說出來的,也都不是什么人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