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又感激君絕塵。
若沒有君絕塵,她就不可能有南小小和南小寶這兩個小寶貝。
君絕塵還以為南煙口中的那個孩子是君小墨,他的怒火亦是翻涌而出:“本王已經說過,那只是一場誤會,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與本王無關!”
“另外,當年之事,本王并非圖一時痛快——”他的笑容亦是森寒漸冷,“而是,讓本王厭惡至極!”
他只要一想到當年與南云柔有了肌膚之親,便讓他渾身不適。
可那時的南云柔也是身不由己,是他強行占有了她,所以即便厭惡,那也是他自找的!
丟下這番話,君絕塵最后看了眼南煙,轉身離去。
夜風一直在暗中跟著君絕塵,直至君絕塵離開了南家,他才從黑暗中顯出了蹤跡。
君絕塵已經停下了步子,眸中帶著怒火,背對著身后的夜風:“本王都已經低聲下氣來找她了,她還想要如何?”
低聲下氣?
夜風呆了呆,莫不成王爺對低聲下氣,有什么誤解?
不過,夜風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家王爺是什么脾氣。
他向來易怒暴躁,剛才之所以如此快的離開,他也是生怕自己動怒之下,會傷到南煙姑娘。
而他更是從未見過,王爺對一個女人……如此有過耐心。
“王爺,”夜風低垂下了眼,“南煙姑娘的脾氣太倔強了,若是勉強恐怕只會弄巧成拙,不過屬下查到,她很喜歡錢,不是那些首飾錦緞,是白花花的銀子。”
君絕塵沉默了下來,陷入了沉思之中。
少頃,他才開口:“你的意思是,之前本王給她的賞賜,賞錯了物?”
“不,可能是,她不喜歡賞賜這兩字,王爺應該用贈物……”
君絕塵緊皺著的眉頭逐漸松開:“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去辦。”
夜風聞言,這才松了口氣,悄悄的擦了下額上的冷汗。
此刻的南煙站在房內,她的臉色難看,眸中隱約含著無法隱忍的怒火。
果然,當初南云柔所說的也都是真的。
那一晚君絕塵對她厭惡至極。
可笑的是,君絕塵至今都不知道,南云柔找去的那個人,便是她!不然若是知道了,恐怕他連看她一眼,都會嫌棄吧?
“要不是當初我從華夏穿越來的時候失憶了,也不可能喜歡上他這種人渣!”
她惡狠狠的咬牙:“他以為就他嫌棄?我只要一想到那晚上,我都想要跺了他,讓他無法行人道之事!”
然而,這種想法,她也只敢想想。
以她現在的實力,恐怕還無法跺了君絕塵!
南煙把目光收回,手指輕撫著下巴,沉默了會兒。
“君絕塵既然說我能治好他的失眠癥,定然也不是空穴來風,看來我要做好準備,以君絕塵的性子,我若是一直不同意,他也許真的會把強行帶走——”
看來,有些事,她必須提前布置好,以防萬一。
自從那日,南云柔被打了板子之后,便躲在房內養傷。
不但君絕塵沒有來看過她一眼,便是連她的兒子都不允許她見。
這讓南云柔怒火中燒,心里對南煙更為憎恨。
也恰巧此刻,皇后身邊的魏嬤嬤來了。
這魏嬤嬤縱然貴為皇后身邊的紅人,對于這南云柔倒還算客氣,客套的道:“云柔姑娘,你也知道太子自從回京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皇后想讓你入宮為太子治病。”
南云柔心頭一慌,咬了咬唇:“當年為了生墨兒,我傷了身子和腦子,恐怕要辜負皇后所托……”
魏嬤嬤微微一笑,態度堅決:“云柔姑娘,不管如何,你這次都得入宮為小太子治病。”
“為什么?”南云柔臉色發白的問道。
沉默了片刻之后,魏嬤嬤還是開了口:“云柔姑娘可還記得前些年華洲的那場瘟疫?”
“我去為小太子治病和華洲瘟疫有何關系?”
“因為皇后親口說出,那瘟疫,是你治好的,你便是那位將瘟疫治好的女神醫!”
這話讓南云柔的心口一顫,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當時發生瘟疫的時候,她確實也在華洲境內。
但瘟疫爆發之時,她生怕會被傳染,早就跑了!
為何皇后忽然說出這種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