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笙一怔,地上的嬰兒還有那個能再夢里控制他的人確實是叫他哥哥的,還說,他是什么最完美的一個。
那一刻他有種自己是被制造出來的錯覺。
“你是不是能看見夢里的那個嬰兒?”
“你是說那個只剩下頭的,給你說,你是他哥哥?”戚槿問。
當時他人還在冥界,蘇二說,在冥界里能看見的畫面,多半就是正在發生的或者是已經發生過的,而出現在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已經死掉了的,除了他們這種不算是人的。
所以,那雖然是安笙的一個夢,實際上卻也是現實存在過的。
蘇二似乎也是發現不對勁了,便將他送進了那面能看到過去未來的墻里,由此,他才變成了在天空中飛翔的禿鷹。
那面墻,是冥界到尋夢鄉的路,路上,都是死去人的記憶。
安笙,沒有死,是不該出現在那面墻上的。
他不得不開始懷疑,那日安笙醉酒的時候,是否還是真正的他,畢竟,他快要爆發了,那張臉也因此和自己完全融為一體了。
安笙的行為,導致的后果,一切都剛好。
千百年來的邪神,其實只有他一個。
知道的時候,戚槿一陣苦笑,一切,都是老天編造的謊言,如蘇二說的,他果真是蘇七的兒子。
這次回來,還好沒見到蘇七,他怕自己忍不住想告訴他。
以前,是蘇二殺了他,而他,也被蘇二扔到了更遠的地方。
“對啊!”
只剩下頭的嬰兒咧嘴笑著,叫他哥哥,這樣的場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是被嚇得不清,可是之后那嬰兒便沒再出現了。
連續出現的是能控制住自己身體的,他說自己是最完美的,也叫他哥哥,剩下的,他一句話也沒多說。
“他說,現在很忙,暫時不找我了。”安笙回憶著,“后來,我也就真的沒見到他了,他走得時候,還說讓我小心長老會的。
我還,還以為是你在夢里出現了幾次,把他給嚇跑的。”
“不是我。”戚槿眉宇間的愁緒越加濃烈,像是抹不開的云,暫時散不了。
“我只能看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想要做傻事。
我怕你是被夢魘住了,才過去喊你的。
以前,你的先祖,有一人叫安紓的。
他就是在睡夢中死去的,大概一百多年后他又自己從土里爬了出來,當時不興火化的,他所有的特征都像是活人。
只不過......西邊卻出現身體開始變異的人,最先開始出現病灶的是安家人。
最后,整片區域的人都出現了問題。
安家的人還好,只是消失了,其他的普通人則是變成了不人不鬼的生物。
十多年前,西邊還有活著的氣息,良宥,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撿回來的。
現在沒了,只剩下耗子這類生存能力強的生物了。”
“你看見的是我自言自語,聲音,我和他的聲音明明是不一樣的!”安笙拽著他的胳膊,堅定的強調著,“我,那個人不是我,我在夢里,控制不住自己。
他,起先是想要我死的,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不要了。
甚至對我好起來了,那,是夢么?”
“或許,是真的呢?”戚槿攬著他,在他耳邊說,“不要擔心,我會弄清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