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還記得那古井中關于這個地下世界的銘文”風滿樓沒有繼續那個話題,可能是那個話題太過沉重,毛師傅有一個詞用的非常恰當自欺欺人,魯班教的很多人在詛咒面前都選擇了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如非必要他們甚至都不愿意提及這件事,就像是遇到了危險把頭縮進殼里的烏龜,但是烏龜縮頭尚能避難,而魯班教的詛咒卻是避無可避之局。
太爺爺也不想提那讓人心煩意亂的詛咒,恰逢風滿樓提起了那古碑銘文,他便點頭道“這個自然是記得。”
說完,太爺爺一拍腦袋道“不對勁兒啊,按照那個古井中銘文的記載,魯班教是在崇禎年間因為龍口泉噴涌鮮血一事,為解決此事進入地下暗河這才發現了這地下的古城,而且碑文上說這座地宮是春秋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諸侯墓葬,但是按照這浮雕上的記載,卻是公輸若愚在天啟年間主持修建了這座地宮,這。。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風滿樓看著太爺爺道“郭老爺你覺得是哪里出了問題”
“有人說謊了。”太爺爺撓了撓頭道。
“誰說謊了是浮雕錯了,還是古井的銘文錯了”風滿樓繼續追問道。
“風堂主,您別這么問我,我這個人腦袋不好使,做生意還行,想這些東西就跟漿糊一樣。”太爺爺被風滿樓的靈魂拷問問的有些慌了。
風滿樓一笑道“依我來看銘文和浮雕都沒有錯,起碼對于記錄這些信息的人來說是這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天啟皇帝利用帝王之威殺死了那詛咒之物,并且著令時任教主公輸若愚在地下修建這座地宮用以安葬那個怪物,這件事是屬于絕密的事件,僅限于天啟皇帝和公輸若愚等魯班教的人知道,甚至可以說,這次天啟皇帝是以魯班教教眾的身份參與到這件事兒中來。”
“何以見得”毛師傅問道。
“你看這最后一幅浮雕便能看出來,這幅浮雕里,沒有監工,沒有錦衣衛,沒有東廠,有的只有魯班教眾,這就很能說明這件事是魯班教的家事。繪圖的人明顯也想告訴我們這個信息,而這圖中裝那詛咒之物的棺材又是九龍金棺,就代表著這件事是在天啟皇帝的授意下進行的,不然魯班教再怎么膽子大,也不敢用九龍金棺,這可是滅教的死罪。”風滿樓道。
“君子堂不愧是君子堂”毛師傅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道,從這細節之中便可以推敲出如此多的信息,風滿樓心思之縝密可見一斑。
“正因為此事是絕密的狀態,在天啟皇帝死后,除了公輸若愚之外這天底下便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但是這天底下是沒有不透風的墻的,正如這浮雕上所雕刻的那多出來之人一樣,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的觀察著魯班教和天啟皇帝的一舉一動,他神通廣大可以變幻出很多的身份,知曉魯班教和天啟皇帝的一切秘密,這秘密還是泄露了出去,然后便發生了古井銘文所記載的那些事,記載銘文的人不知道公輸若愚其實是假裝的,他并非是第一次入地下,而是對這地下極其的熟悉。”風滿樓淡淡的說道。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風滿樓手中的折扇忽然往那浮雕上一指,所指的正是那張讓太爺爺耿耿于懷的人臉,風滿樓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人,便是猴生”
風滿樓的話剛落音,金剛忽然橫在了幾人的身前,戒備的看著這座古城大門的方向,雜亂不堪的腳步聲和火光聲同時傳了過來,太爺爺定睛一看,為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雷家的家主雷獻彩,而在雷獻彩的身后,則跟著一幫的精兵強將,雷獻彩臉上帶著自信洋溢的笑意道“說的沒錯,我再給你補充一句,猴生,便是雷家老祖宗雷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