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畫卷的緩緩展開,一幅古樸而又詭異的畫作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在這幅圖卷當中,一個穿著衣服的成人骷髏席地而坐,這個骷髏身著輕紗,似乎是個江湖賣藝的,因為骷髏的旁邊放著一個行禮擔架,擔架上放著日常的用品還有一個錦色的包裹,這個承認骷髏用懸絲控制著一個小骷髏,操縱著小骷髏在做手舞足蹈的動作。
單看這兩個骷髏的話顯得頗為詭異,似乎是一張鬼圖。
但是在這一大一小骷髏的身后,有一個身材高挑貌美的婦人正在坦露給一個嬰兒喂奶。
在這一大一小骷髏的身前,還有一個孩子似乎對骷髏戲法很感興趣要爬過去,在孩童的后面,一個女子神色慌張伸出手,似乎是擔心孩子遇到任何可能的危險。
骷髏,女人,孩子。
組成了一個陰森而又詭異的畫卷。
太爺爺看了這幅畫,一股難以言說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太爺爺又說不上具體哪里奇怪,他本以為這畫卷里可能寫的有關于天啟皇帝晚年的秘密,再不濟也是這個九龍金棺主人的墓志銘,那樣他們便可以從中去推測出些許的線索,結果卻是這樣一幅奇怪的畫,遠沒有那浮雕上的內容來的直接,太爺爺不由失望的道“天啟皇帝畫這么奇怪的畫干嘛,而且還這么秘密的藏在這九龍金棺里,我反正是看不出什么的,難不成畫里有什么奇特的意思不成”
鬼手死死的盯著這幅畫,他搖了搖頭道“這服畫并非是天啟皇帝畫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幅畫出自于南宋李嵩之手,而這幅畫的名字為骷髏戲幻圖。也叫骷髏戲鬼圖。”
雷獻彩臉上出現一抹奇怪的笑意道“李嵩么”
太爺爺問道“你認識”
雷獻彩搖頭道“我也沒讀過多少書更不知前史,哪里會誰都認識只是聽說過此人名號罷了。”
太爺爺道“我大字不識幾個,更對這書畫字帖毫無興趣,倒是沒有聽說過此人名諱,能被皇帝收藏他的字畫,想必此人應該很有名吧。”
雷獻彩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有名沒名,這位風堂主想必是心知肚明。”
風滿樓愣愣出神了片刻,他點了點頭道“李嵩是個木匠,而且是有名的木匠,更曾是魯班教君子堂的堂主,算下來算是我的前輩,也是魯班教自創教以來第一個公然判出的堂主。”
此刻太爺爺才知道雷獻彩為何會有那般玩味的神情,魯班教的堂主公然叛教可謂是魯班教的奇恥大辱,一直與魯班教有死仇的雷家自然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太爺爺一聽這個倒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什么,畢竟他也是魯班教的門外弟子,總不至于把本教的丑事當著仇敵的面說一遍給人看笑話。
風滿樓倒是沒有什么忌諱,他這人也一直都沒有什么架子,他笑道“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終究是前人之事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李嵩是杭州人,出身貧寒,年幼時候給地主家里放牛,那地主給兒子請了一個落魄的私塾先生,但是那少爺卻生性頑劣不肯學,倒是當時當放牛郎的李嵩勤奮好學,跟著先生學了不少詩詞古字,特別是繪畫,后來那地主家里得罪了權貴敗落了,李嵩這個放牛郎也失了業,為了生計他想學門手藝,便拜了同鄉的一個木匠學了木工的手藝。”
這李嵩的經歷倒是平平無奇,無非就是一個窮苦卻有天分的孩子,但是礙于家境無法成才,被迫學一門可以謀生的手藝,這樣的事例在古時候非常之多,不要相信什么十年寒窗苦讀之類的洗腦故事,所謂文物全才,不管是讀書還是練武在古時候都是有錢人家的事兒,窮到連買書的錢都沒有如何寒窗苦讀飯都吃不飽餓的皮包骨頭如何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至于說一些寒門所出的貴子,相較于天下之大蕓蕓眾生不過是個例罷了。
當然這都是外話,咱們繼續說這李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