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越想越緊張,他已經等不到天亮了,而且說實話那一代人對西醫并不信任,他趕緊讓吳管家去把清塵道長請來,若說起醫術,清塵道長絕對是不輸于洛陽城任何一個大夫,清塵道長知道太爺爺深夜派人來請肯定事關重大,清風觀跟郭府關系甚好,于是立馬換上衣服來到了家中。
清塵道長看了看前面大夫所包扎的傷口,又聞了聞所用之藥,點了點頭道“用的是外傷的金瘡藥,大夫用藥絕無問題,此人昏迷不醒,卻是失血過多所致。”
說完,清塵道長撐開了那風滿樓的眼皮,在撐開風滿樓眼皮的那一瞬間,清塵道長仿若是觸電了一般的把手縮了回來,太爺爺趕緊問道“清塵道長,有什么問題嗎”
清塵道長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下人,太爺爺知道這是有話不方便說,趕緊喝退了下人,在下人們退去之后,清塵道長問太爺爺道“郭老爺,你的這位朋友是哪一門的人”
太爺爺道“清塵道長,不瞞您說,這是魯班教君子堂的堂主。花名風滿樓,現任中華建筑理事會會長,您也知道,當年毛師傅曾經把德信堂的衣缽傳承托付給了我,后來那些東西牽扯到了魯班教深層次的東西,我為了讓郭家從這件事里摘出來,便把東西交給了這個人,當年家里的那場失竊案,就是我有意安排的。”
“所謂竊天之法必遭天譴,你能脫身于魯班教之外,這是好事兒,即使如此,此人此番身受重傷來找你又是所為何事”清塵道長問道。
“為殺我而來,他說我害他,可能是德信堂的東西出了問題,清塵道長,他眼睛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太爺爺問道。
“他眼睛里有一團死氣,應該是被陰邪入了體,也就是老百姓口中說的鬼上身,但是卻有人用秘法,把那一團死氣封在了他體內,說簡單點,他的身子里,住著一只惡鬼。”清塵道長說道。
說完,清塵道長再次撐開了風滿樓的眼皮,太爺爺湊近看了過去,只見到那風滿樓的眼睛里有一律黑色暈染在眼白之上,像是一幅會動的山水水墨畫一般。
太爺爺心里疑惑至極,為何這風滿樓眼里會住一只惡鬼他又是為何身受重傷更別說最大的疑團仍舊是為何他會說自己害他,太爺爺對清塵道長說道“我與他之間或許有什么誤會,這個誤會一定要解開,他若是死在了這里,有些話怕是永遠都說不清了,到時候君子堂報復起來我可遭不住。”
“郭老爺別急,他脈象不似將死之人,有什么話等醒來之后再問他便是,現在我倒是好奇他體內的這只鬼是怎么回事,按理說魯班教的堂主,雖不在玄門,卻也有浩然之氣傍身,尋常鬼怪難以侵擾。就算是有,也當想法驅邪避貨,封于體內豈不是自尋死路”清塵道長說道。
說完,清塵道長從貼身攜帶的藥箱里面拿出針盒,取出銀針,太爺爺以為清塵道長要為風滿樓驅邪,他趕緊攔住他道“清塵道長萬萬不可輕舉妄動,魯班教的水太深了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還是別動為妙。”
風滿樓是什么人
他在做什么事兒
他體內封印的鬼,其實尋常的惡鬼
太爺爺不是不信任清塵道長,只是怕萬一放出來了一只詛咒之物,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清塵道長說道“我并非是要為他驅邪,總是聽聞魯班教有諸多密事我也頗為好奇,今日既然碰見了,我只是好奇試探一番,行針運氣,不傷元神。”
清塵道長這么說太爺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見那清塵道長捏起銀針輕輕的刺入了那風滿樓的眉心所在,銀針在他手指之間輕輕攆過,刺入的并不算深,就在二人都屏神靜氣的時候,那昏迷的風滿樓忽然睜開了雙眼,他那雙眼之中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有黑色暈染,而是變成了兩只眼珠子都是漆黑之色完全不見眼白。
那一雙黑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瞪住了清塵道長,清塵道長見狀大驚,他就要抽出手中銀針,但是手卻劇烈的抖動,那手似乎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危急之刻,清塵道長猛然的咬破左手中指,口中道“茅山正法,天地清明”
說完,清塵道長的手指對著風滿樓的頭了過去,結果那風滿樓的頭一擺,竟然一口咬住了清塵道長的手指,清塵道長吃痛之下發出一聲悶哼,他對著嚇到呆滯的太爺爺道“幫我拔出銀針”
太爺爺如夢初醒,慌忙去拔那銀針,結果手剛搭過去便被一陣猛力給推開,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的感覺。
“清塵道長,這該怎么辦”太爺爺道。
太爺爺此刻都想去找個菜刀把風滿樓的腦袋砍下來,他雖不想得罪風滿樓,可如今的風滿樓明顯被邪佞控制,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傷了清塵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