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太爺爺也不敢再說什么,李當心雖沒有直言,卻幾乎也是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不成了無非就是一個死字,這個大和尚的言語之間,其實也透漏了一個信息,任由郭登科身上的惡鬼繼續存活下去怕是結局也不太好,這么說來似乎也唯有放手一搏之法。
得了太爺爺的應允,李當心回到了祥云寺中,不一會兒便拿了兩封信出來,他把信遞給了太爺爺一封道“這一封是我給那陳十三的信,他看了之后自有定奪,你多準備些錢財,這個活不簡單,陳十三哪怕看我的面子把這事兒辦了,收費定然也是不菲。”
說罷,李當心把另外一封信遞給了郭登科道“這封信,比不上仙家的錦囊妙計,只是一些我要對你說的話,你覺得有必要的時候打開便是。”
郭登科不解的問道“何謂我覺得有必要的時候”
李當心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非你,怎能猜到你什么時候覺得有必要你若是想現在拆開也行,想這輩子都不拆也行,全憑你意。”
這句話自然又把郭登科給噎的不輕,不過他還是對李當心道了謝,這時候李當心不耐煩的說道“成與不成,別再來煩我,這事兒大和尚也管不了。魯班教的事兒,還是魯班教自己去了吧。”
郭登科深深的看了李當心一眼,沒有再說話。
事情到了當下的這個地步,二人再也沒有繼續留在京城里的理由,也不想繼續去煩郭平安,阻人成佛等于擾人長生,二人是如何都做不出來的,而此時郭登科心里所憋的那股氣越來越重,他的性格是真的不似太爺爺那般可以隨遇而安,三分紈绔七分執念的郭登科心里越發的憤憤不平,他實在不愿意像一個無根浮萍一樣的飄蕩在這巨大的謎團當中,他想要主導自己的命運,但是想想自己經歷的種種,郭登科卻又有深深的無力感,越是如此,他對那機要集的渴望就越濃烈。
魯班教的事兒,還是魯班教自己去了。
大和尚李當心的臨別一言,怕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意,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
父子二人各懷心思,可能是倆人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接下來這爺倆都很少對話,直奔上海城而去,而就在倆人出城的時候,卻遇到了攔路之人,攔路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魯班教威武堂的堂主金剛。
看到那金剛站在路中間,父子二人難免會心虛,此刻沒有了禪宗高人的庇護,這金剛又是那可以一力扛起金鐘的絕頂好漢,最重要的是,當郭平安跟鬼手正面沖突的時候,怕是太爺爺與金剛之間的那點香火情已經蕩然無存了。
太爺爺趕緊把郭登科護在身后,趕緊翻身下馬道“金剛兄弟。。這事兒”
金剛的臉色蒼白,他看著太爺爺,夜叉般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輕聲的道“我不怪你。”
太爺爺慚愧的點了點頭道“這便好,這便好,金剛兄弟就算怪,其實我也無甚可說,事情到如今的地步,絕非我所愿,絕非我所想。”
金剛沒有接太爺爺的話,而是說道“我今日來并非興師問罪,只是有一事要告訴一下你們,那樣式雷圖樣所指的地方已經大概的推演得知,那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毛師傅尸身最后被運往的那個地方,我不日即將出發,我怕回不來了,思前想后,這個消息唯一能寄托之人,竟還是你們父子,時至今日,我忽然懂了毛天虹,他有沒有害你們之人我不知道,只是這舉教上下各懷鬼胎,竟無一可推心置腹之人。”
太爺爺道“兄弟,你何出此言”
金剛擺手道“郭老爺,什么都不用說了,金剛一生,無愧祖師。”
說完,金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父子二人離開,父子二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到金剛站在原地,身形逐漸的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太爺爺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可憐了金剛兄弟”,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