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圖帶給我的震驚是無以復加的,我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樣的形式看到它
就連一向心思靈慧的黃酥酥都驚呼了一聲道“你是郭登科”
而二叔那邊,他并不是向我們展示那滿背的九龍拉棺紋繡刺身,他要展示的人正是對面窗邊一直盯著我們挑釁的鬼手。
二叔轉過身去,把背對向了鬼手。
你身后有鬼王。
我的身后有九龍拉棺。
我還記得在吳學究筆記里陳十三給郭登科刺繡時候說過的話,九龍拉棺可招世間群妖百鬼入棺而來,身紋九龍拉棺,妖邪對此人趨之如騖,為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借九龍拉棺登成仙之途沒有什么妖魔鬼怪能拒絕九龍拉棺對他們的誘惑,這就好比白日飛升金身成佛對道佛兩家的吸引一樣。
二叔身上的九龍拉棺,能不能請鬼手身后的那尊鬼王入棺
轉過身來的二叔臉上掛著冷笑,而窗戶對面的鬼手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那身后的黑云飄散,黑云之中狂舞的鬼影似乎要沖破黑云朝著二叔撲來在這緊要關頭,鬼手終于是認慫了,啪的一聲關掉了那敞開著的窗戶。
如果剛才是一場交鋒的話,這這場交鋒以二叔完勝為終結。
沒有打斗,沒有爭吵,可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冷汗已經遍布了我的全身。
二叔沒有穿衣服,他就這么光著膀子坐在了我們倆的旁邊,露出他滿身健碩的肌肉線條,不同于我爸的滄桑穩重和我三叔的狠辣江湖,二叔的身上有一股非常重的書卷氣,那滿背精美絕倫的刺繡也不能掩蓋他的書生之氣,他坐下來之后伸出了手道“東西呢”
黃酥酥瞇眼問二叔道“你到底是郭修齊還是郭登科為什么郭登科身后的那九龍拉棺圖會在你的背上你”
二叔對黃酥酥道“酥酥,你小時候很聰明的,你覺得我會是誰”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猜。”
二叔道“我是郭修齊,這天底下不止陳十三一人能紋這九龍拉棺圖,也不是郭登科一人配有此圖,至于說我為什么要把這幅圖紋身上,那屬于歷史遺留問題,你們真的想知道嗎”
黃酥酥點頭道“廢話,你要說的話,我自然想要知道。”
二叔抬頭看了看我問道“你也想嗎”
我有點口干舌燥,張開嘴卻沒說出話來,只能狠狠的點了點頭。
二叔看著我道“你既然來了這里,相信有些東西你也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跟風滿樓有關,當年風滿樓面對被奪舍之風險,他為了自救做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情,他把導致自己中了奪舍詛咒的那一本動過手腳的機要集交給了自己的親信,說如果自己十年之內沒有來取的話就說明活在世間的已經不是自己了,到那個時候讓親信把這本機要集散播出去,他這么做的原因一是逼迫魯班教,二是逼迫玄門對他出手相助,這個你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道“能,就像風滿樓身上得了一個傳染病,他知道魯班教和茅山都有解藥卻不救他,便以把這傳染病傳播出去逼迫這兩家出手。”
二叔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之后風滿樓做了諸般的努力終究未能自救,他也未去取回那本自己的后手,結果就是他的親信把那本被人動過手腳的機要集刊印在了報紙上,還印成冊子廣為傳播,這個事情發生之后,茅山立馬聯合玄門重宗龍虎武當禪門宗師發表辟謠之說,更是有人呼吁大家不要聯系這個邪法會招來不測,那個風滿樓的親信杜文祥也被槍決,那些玄門出手挽救動作雖然迅捷,卻依舊無法完全控制局面,依舊有不少民眾照本修行,民眾不通魯班和玄法修行之路自然不順暢難通其徑這還好說,重要的是很多魯班教的人知道此書的來歷修煉了起來,甚至當時鬼手所組建的執法堂有一位姓鄭的宗師泰斗都偷偷的修習了起來,這會導致什么樣的局面發現想必你也猜得到,練的越好的人就越危險,在戰亂的年代大家沒有人去注意這件事,但是現在是和平年代卻有一批這樣的人存世是絕對不允許的,風滿樓是君子堂的堂主,中華建筑理事會的第一任主席,出了這檔子事兒,有人希望君子堂能夠出面把這件事兒善后,可是要想把為數不多的這種奪舍之人揪出來并不容易,我便紋了這幅九龍拉棺圖,以我為鼎,請君入甕,我身上的這口棺材里已經裝了不下五十個亡魂。”
我驚呼道“那二叔您背上的這幅圖就等于說是一個法器”
二叔點了點頭道“可以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