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叔說這句話我就知道二叔的心態炸裂了,唐宋是不是齊思遠,亦或者齊思遠是不是就是那個魯班教的千古第一人嚴三會已經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二叔被人算計了,他視為對付鬼手的底牌還有自己最信任的人其實還有另外一張隱秘的面孔,這是驕傲的二叔所不能接受的,作為二叔今天帶來的“跟班小弟”,我自然不能讓二叔在鬼手面前露出“窘態”。
于是我趕緊站了出來道“你說的這些事兒乍一聽好像挺有道理,但是仔細推敲卻根本站不住腳,幾大宗門聯手制造出唐宋本身便是為了對付你這個鬼王,就算我爺爺郭登科有跟嚴三會暗地里做交易,其他幾大宗門的人難道是傻子茅山禪宗的那些宗師人物就猜不出什么端倪他們怎么能容忍滅了你又出現另外的鬼王呢”
鬼手冷笑著看著我道“不要小瞧郭登科,他有說動幾大宗門的本事,甚至可以說幾大宗門或許默認了郭登科的小心思,你真以為他們對付我是為了人間正道在那個年代人命如草芥,遍地餓殍滿山無主孤墳,我殺過幾個人做過什么惡至于讓他們聯手對付我特地研究出這樣一個傀儡人出來當年嚴三會突然暴斃,匯聚他畢生所學的那本機要集石沉大海落入公輸家族手中,機要集里諸多秘法你以為其他人就不惦記當然,禪宗與茅山傳承悠久可能不在意那機要集,那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機要集里到底有什么東西,當年風滿樓的被奪舍一事,鐵梨花存世兩百余年之迷,讓他們知道了機要集的可怕之處,特別是最后白云禪師和那個叫郭平安的對我出手,更是讓他們見識到了機要集的不凡,這些事無疑讓他們重新認識了嚴三會和他留下的機要集,他們自然對機要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是公輸家族早有防備,幾百年來避世不出,雷家更是謹小慎微到不露出任何的破綻,你覺得最好的突破口在哪里”
我雖然極力的想排斥鬼手的說法。
但是思維卻不可抑制的被他的話拉著走。
最好的突破口是嚴三會。
公輸家族只不過是按照機要集的記載進行嘗試。
雷家也只是復刻了嚴三會的遺跡這才有所頓悟。
但是他們如果把嚴三會給復活控制了,便可瞬間碾壓公輸家族還有雷家。
而且鬼手一向喜歡話中有話。
我仔細的品著他話里的意思,思緒飄向萬里之外,那太爺爺筆記和吳學究續作里的文字一頁一頁的從我腦海之中飄過。
天津之行。
乃至后來的諸多紛爭之中。
太爺爺在筆記里清楚的記載過有一個幕后黑手在操縱著一切,這個幕后黑手對魯班教了如指掌,把雷家耍的團團轉,乃至于最后雷家的忽然隱退也是他們發現了這個幕后黑手的真實身份,關于這個幕后黑手的真實身份,太爺爺包括毛師傅等人可謂是云里霧里,一會兒懷疑是公輸家族,一會兒懷疑是雷家,一會懷疑是鬼手,但是最終卻無法定論,這一切都說明了這個幕后黑手手段極其高明,通曉魯班教和雷家所有的秘密。
鬼手的話無疑是在告訴我一個信息。
這讓我打了一個哆嗦,我顧不上在鬼手面前還能不能端著,也顧不上二叔此刻心態到底有沒有炸裂,我直接俯下身子看著鬼手道“當年震懾住所有人的幕后黑手就是齊思遠,也就是嚴三會”
鬼手笑著問我道“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