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黃酥酥還有老朱去了在我太爺爺筆記里記載的三道口,也就是當年那條地下暗河所在的位置,在那里見到了存在于筆記當中的龍王廟和古井,龍王廟在特殊的年代被推倒過現在重建了,香火十分鼎盛,至于那個地下暗河的入口古井則被裝上了圍欄禁止人靠近,圍欄一圍周圍蓋了一個水池子反倒是成了許愿池,池子里面養著金魚烏龜,丟滿了前來祭拜人求彩頭的硬幣,我向廟里的人打探這口井為何會被圈起來,難道說水下世界的那種望月膳和龍虱沒有被處理干凈
從廟祝的口中我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他說圍起來并非是因為這口井兇,而是因為這口井靈,在五幾年經歷自然災害的那一年大旱,周圍百姓餓的都吃觀音土充饑,樹皮野草都已被吃的干干凈凈,后來有一個老木匠說他有一個法子能救大家的性命,只是這個法子需要以他的命為引子,他死之后如果有水了就一定請鄉親們照顧好他的家人,如果還是沒水的話那就權當他的這條爛命白死了,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個老木匠不是普通的木匠,而是會厭勝法的班門高人,便允諾如果真的能解了干旱的災事,他就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以后他的家人自然是當恩人來對待。
老木匠沐浴更衣,吃了一頓白面饃饃,之后背著木匠的箱子跳下了井中,在三天之后,這口已經干枯了一年的井忽然冒水,流出來的水甘甜清冽,靠著這口井的供給養活了十里八村的百姓,那老木匠自然也沒有再回來,后面人說老木匠是用了自己的身子打了生樁這才求來了水,完全是以命祈天的禳解法子,眾人感激這個老木匠的恩德,把老木匠的家人們當成恩人來對待,老木匠姓張,他的家人后輩祖上留的這點陰德庇護也得了好報,現在張家既富且貴,張家人也早已搬離了這個三道口去了京城,據說現在在京城里做大買賣想盡了榮華,這口井保護起來便是張家的意思,張家的后人每年也都會回來進行祭拜,畢竟對張家來說這井里有他家先人的骨骸,甚至后來重修這龍王廟的錢財也是張家所捐贈的。
聯想了一下太爺爺筆記里的記載,看來這個張木匠絕對是個魯班教高人,他用的也不是打生樁的法子,而是改變地下暗河格局引出了地下水,但是不管怎么說,當年以身涉險救百姓于水火當中這絕對是善舉。
不料出了這龍王廟之后,黃酥酥冷笑了一聲道“看你一臉虔誠的樣子,還真的信那了那廟祝的說法”
我愣了一下道“不然呢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事兒不成”
黃酥酥道“那姓張的老頭雖然也是個木匠好手,卻不是魯班教的人,而是雷家掌管樣式房中的一個手藝人,曾跟著雷獻彩深入地下知曉了這地下暗河里面的一切,他那個打生樁只是托詞,只是事先一人進去探路,成功之后他也沒有死在下面,而是帶著張家的人偷偷的潛入了這古井之下的地下暗河,把地下暗河里面的寶貝偷偷的運了出來,這個張家人十分謹慎,東西挖出來之后便藏了起來沒有出手,一直到形式好轉了之后這才偷偷的交易了出去,這老張家發家也不是什么陰德庇護,而是他們賣掉了這地下的寶物。”
“你怎么知道的”老朱問道。
黃酥酥道“前些年國外的一個拍賣行拍賣了一口滿綠的棺材,成交價是天價,那口棺材正是這地下暗河里的長生天棺,只是棺材里的宋賜福早已不知去向,我奶奶當時想著散盡家財也要把那口棺材給拍回來,最后實在是爭不過一個神秘買主,能把這么大一口棺材走私到國外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奶奶便托盡了朋友去查,最后就查到了這張家的頭上,還意外得知張家前些年還出手了一個純金棺材,上繪九龍,也就是這地下曾經葬過天啟皇帝的九龍金棺。”
“操我剛心里還想呢,要下面真有四九說的寶貝,咱們就找機會掘地三尺挖出來,沒想到被狗日的捷足先登了”老朱可惜的道。
我倒不是可惜失去了這個暴富的機會,雖然我在看筆記的時候也動過把里面東西挖出來的想法,我只是感覺有些遺憾,遺憾一些老的規矩和傳統正在逐漸丟失,那九龍金棺且不說,就說那長生天棺,可謂是代表魯班教巔峰的作品,就這樣流失國外,是換回了錢財,可是錢有時候真的就這么重要嗎
離開了三道口,我們便回到了君子茶社,之前的閑逛也不是真的為了溜達放松,主要是我跟黃酥酥都覺得以二叔的謹慎性格來說在出發之前他肯定會做極為萬全的準備,特別是我跟黃酥酥走的這條路線,他甚至可能會比自己要走的云南路線還要上心,除了表面上準備各種裝備人馬,背地里指不定要下更深的文章,我們在非但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拖累二叔,可是就在我們回到了君子茶社的時候,卻被告知二叔已經走了兩天了。
二叔就這么走了,我心里一下子慌了神,趕緊問掌柜的道“為什么這么急不是跟你們說了有事兒隨時把我們叫回來的嗎”
掌柜的道“二爺走的時候交代過,說計劃有變,鬼手在拿到了圖紙之后沒有按照約定的那樣立即動身,而是直接出發去了云南,二爺生怕出什么岔子所以趕緊跟了過去,不過少爺您放心,其實大概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成都那邊有我們的自己人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阿壩,你們先去成都會有人接著你們直接到阿壩,少爺,二爺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你們這一次過去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強,沒有什么比活著還重要。”
其實所謂的計劃有變大概正是二叔的計劃,這個計劃只有我跟二叔兩個人知道,哪怕是黃酥酥和掌柜的都蒙在鼓里二叔并沒有告訴鬼手他也要跟著去云南的消息,只是說兵分兩路他帶著我們去四川,會安排幾個人跟著鬼手一起去往云南,為的就是讓二叔處于暗處,而跟在鬼手身邊的人呢則成了二叔的眼線,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防備鬼手,明里暗地都讓鬼手陷入了監視當中。
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我們立馬也決定出發,三輛車被裝的滿滿當當的離開了天津朝著成都一路疾馳而去,路上自然是唐宋開車,唐宋現在自然成了我觀察的重點,但是說實話,如果單看唐宋這個人的話,你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首先你就無法看出他到底哪里是木質的傀儡人,我覺得再厲害的木匠師傅也難以做出這樣一個比真人還真的傀儡出來,其次唐宋可以跟人正常的交談,雖然他的話并不算太多,但是你只要跟他說話他都能簡單的回復你,而且彬彬有禮。
我甚至想偷襲一下唐宋讓他受點傷,看他會不會流血。
因為我聽二叔說過,魯班教的傀儡人之所以無比的逼真,是因為傀儡人的制作方法需要活人的人皮,就像霸王符甲需要很多人皮編織一樣,因為人皮的包裹他才可以達到跟真人一樣的外表,但是在表皮之下卻是木制的各種零件機關,這些零件機關代表了魯班技法一卷的巔峰水準,這些零件機關支撐了傀儡人的運轉,而除此之外里面還有各種符咒秘法,這些秘法的存在則是魯班教法字一卷的精髓,可以說傀儡人是魯班教融合了技與法的的作品,而魯班教本身的傀儡人十分簡陋,一開始制作出來就是為了代替人去做一些繁重的工作,只是后來嚴三會把茅山秘法結合了魯班門的厭勝法,又改良了零件機關術,這才造出了更加逼真靈動的符甲出來。
但是不管怎么改進,不管是傀儡人還是符甲,都是機器與法術的融合。
他不是人,本質是還是木質人。
他身上沒有是不該有血液的。
所以我想看看唐宋身上到底有沒有血,就能辨認他到底是不是人。
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么做,破壞掉唐宋或者讓唐宋出現問題對我們是毫無利處,我只能壓制住我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就算如此我依舊是發現了唐宋身上的問題,他似乎真的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也不知疲憊。
觀察到最后,我也放棄了,因為我覺得我再這么觀察下去我會瘋掉,直覺告訴我,唐宋正在逐漸的變成人。
一想到這里,我甚至有些許的恐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