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這話立馬就懵了,心道這是巧合還是說羌族的法子這么神奇但是轉念再一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魯班教的厭勝法很多時候看起來更加的匪夷所思卻也是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看這個老頭的表情現在的重點不在于這個法子有多神奇,而是這個棺材里的死者似乎另有隱情。
我對老頭說道“五叔,剛才我那個朋友也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也不能完全確定,方便的話能不能讓過來看看”
老頭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
我對眼鏡招了招手示意眼鏡過來,眼鏡走過來之后我對他說道“這位就是五叔,魯班教白云堂的堂主。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棺材里的死者的確是死于肝病,但是五叔不知道還有中毒的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眼鏡一下子有些懵了,他驚呼道“少爺,還真的是死于肝病”
我點頭道“這個法子的玄妙咱們以后再慢慢的向五爺請教,關鍵是中毒的事情。”
眼鏡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說完,他俯下身子近距離的觀看那山羊的腹腔,那被剖開了腹腔的山羊現在也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眼鏡把手伸進去翻看了一下五臟,最后站起來道“從羊這邊看的確是有中毒的跡象,不過要確定死者是不是真的死于中毒最好還是開棺驗尸,中毒而死的人表征會非常明顯,我雖然不擅長這個,但是一看也能看的明白。”
我看了看五叔,每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合適不合適開棺還要讓他來拿主意,而五叔沒有立即回答我,他皺著眉頭轉動著那滿是精光的小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最后對身邊的人叫道“把春妹子叫過來。”
其中一人轉身進了村子,而五叔轉轉頭對我說道“按照寨子里的規矩尋常死法開棺也無妨,若是中毒而橫死則不能開棺,開棺必見煞。”
我道“恩,全憑五叔您拿主意。”
言語之間一個女子被人叫了過來,想必叫是那個叫春妹子,她一過來看到五叔死死的盯著她就幾乎站不穩,等到近前的時候五叔指了指那山羊的腹腔說了一句什么方言,這是方言我聽不明白,想必是問有中毒的跡象是怎么回事兒。
那春妹子瞬間癱倒在地啕嚎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著什么,周圍的人群聽了春妹子的話也都紛紛抹起了眼淚,五叔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在春妹子訴說完了之后,五叔點了點頭示意人把春妹子給帶回去,之后五叔對我們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這超娃子前幾年得了肝病,近兩年肚子跟充氣一樣,家里的錢也不夠吃藥,昨晚犯了病腹痛難忍,求著春妹子給他一個痛快,春妹子也不忍他疼的滿地打滾,給他喂了農藥,絕非有意殺夫,哎,罷了罷了,你就是郭堂主的侄子吧我本該去接你們,只不過礙于腿上難下山,更是讓你們剛來就遇到喪事,不好意思。”
我趕緊說道“五叔,生老病死人間百態,我們也沒有太多忌諱,您該忙就忙。”
五叔點了點頭,他對人群吆喝了幾句之后,人群便呼啦啦的散去,只留下幾個穿羊皮褂的壯男,五叔招呼幾個人拿來了繩子把棺材給里里外外的捆了起來,捆起來之后也不抬棺,而是就近找了一棵大樹,而這個時候阿笙也從村子里走了出來,他依舊是背著那個小男孩兒,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我跟阿笙熟悉,便問道“笙哥,怎么回事兒,棺材里死的這個超娃子是自己人嗎”
阿笙點了點頭道“超娃子是我阿弟,這些年雖然飽受病痛,可是前兩天還好好的,沒想到我沒見到他最后一面,更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死法。”
我道“節哀順變,肝病本身就很疼,那位嫂子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阿笙擦了擦眼淚道“恩,弟妹這些年精心照顧超娃子,門里門外的事情都是她在張羅,我們都知道她不容易,若非走投無路她也不舍得,其實不喂他農藥,超娃子也沒多少日子了,只是超娃子自己怎么能想不明白呢橫死的人不能入土落葬,山神爺也不會收他,更不能入六道輪回,這幾年都忍了,怎么就不能撐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