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一個可以狂虐鬼手的怪物,怎么可能被一個“樹妖”給收拾了
我直接把老頭丟給了老朱道“你押著這個老頭。”
老朱本身就是紡織廠大院的混混頭子這種事兒自然是比我還要熟練,他單手那匕首另一只手環住老頭的脖子,掃視了一圈兒道“都他娘的老實點,我老朱可不比四九是個文化人,手上可真沒個輕重”
我走到了唐宋身邊問道“這樹是怎么回事兒”
唐宋伸出手道“匕首給我用一下。”
我把手中的匕首遞給了唐宋,唐宋回身一甩,那匕首如同一把飛刀一樣猛然的刺入了樹身,而從那刀口的位置上竟然開始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
“這”我驚呼道。
唐宋看了我一眼道“先救人吧。”
我看他話里有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想必他已經看出來了什么,只是現在還不是跟五叔徹底翻臉的時候,正如剛才我對五叔說的那樣,只要五叔做的事兒跟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沖突,其實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參與自找麻煩。
魯班教三十七堂口之間,從古至今便是這樣可各自擁有秘法,不需公開外傳。
我走了過去,這時唐宋已經把那人放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看到這個人的臉上有一個青色的手印,而這個人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我俯下身子在這人的鼻子下面探了探發現已經沒有了鼻息,便抬頭看著唐宋道“還能救嗎”
唐宋俯下身子,他伸出兩根手指在此人的頭頂開始丈量,當丈量到了喉結位置的時候,他輕輕一點道“煞氣卡在了他的喉嚨里,吸出來就沒事兒了。”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捏住了這人的臉頰對準了他的嘴巴就趴了下去,我用力一吸,只覺得一口涼氣直接從他的嘴巴里鉆進了我的嘴巴當中,涼氣進嘴之后便往我的肚子里鉆,我提了一口氣鼓著嘴巴不想把這東西給咽下去,畢竟這不是珍饈,所謂煞氣,不正是死人的死氣么
我站起身來對唐宋指了指嘴巴問他怎么辦,唐宋一把拍在了我的后背上,被他這么一拍,我一下子沒忍住直接張開了嘴把這口涼氣吐了出去,唐宋張開了嘴,對準這口氣猛然一吹,下一刻一切都煙消云散。
我顧不上其他,低頭去看那人,在我吸出了那口煞氣之后,這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后他猛然的睜開了雙眼,之后翻轉身子吐了起來,吐出來的都是黑色的液體。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太爺爺筆記里面有過記載,撞邪沖煞之后人都會吐出黑色的東西,這叫吐穢,把穢氣吐出來之后也便沒事兒了。
這死后阿笙走了過來道“郭兄弟,既然人都沒事兒,就先把五叔放了吧,都是魯班教自己人,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
我對阿笙說道“我當然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笙哥,你們帶著這位兄弟先回去,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五叔,只不過有些事情我們想找他單獨談談。”
說完,我看向五叔道“可以么”
五叔怨恨的瞪著我,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阿笙對我抱了抱拳,他們幾個人抬著逐漸恢復神智的那個山民往村寨里走去。
我再次的回頭看了看那冒血的樹問唐宋道“怎么回事兒”
唐宋繼續淡淡的抽煙道“既然叫木匠,打交道最多的肯定是木材,在尋常的木匠手中木材是原材料,可是在魯班教匠人的手中木材也是法器,木材也有陰陽之說,陰木招邪佞,松柏柳槐屬陰,多有精怪魑魅寄身于樹上,桃木屬陽有辟邪之用,我聽老板說過,在魯班教的三十七堂口之中有一個堂口擁有養陰木的秘法,大概辦法是把一個性陰的樹種子種在活人身上,在活人身上生根發芽三年再移栽死人尸體之上,再有三年,之后再次的選一個特定的時辰移植到一塊風水上的極陰背陽之地,這樣長出來的樹,不開花,不結果,其樹汁液鮮紅腥臭如血,這種樹習慣了人血人肉滋養,落地生根之后表面看起來正常,下面的樹根則連綿不絕直沖尸體而去,往往種這種樹的地方祖墳下面早已被樹根盤根交錯一片狼藉,樹根穿過棺材刺入尸骨,以尸骨為養料。”
說完,唐宋看著五叔道“老板口中的這個堂口,想必就是白云堂吧”
老朱聽完,一巴掌拍在了五叔的腦袋上罵道“老頭,他娘的看不出來,你這廝挺毒啊拿祖宗喂樹”,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