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問什么的。”我道。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要問什么。”她道。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卻是一個不得不問的問題。
“以前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兒自然也沒把你太當回事,既然知道了一些秘密之后肯定首要監控的目標便是你們父子倆唄,知道你們要來張家拜師學藝,我肯定搶先一步啦。”黃酥酥道。
“真的是這樣么?搶先一步能得到什么呢?這可不符合你們黃家無利不起早的資本家嘴臉。”我道。
“說誰嘴臉呢?我們黃家怎么就無利不起早了?行了,不逗你了,其實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這個張老六呢年輕的時候是我奶奶的一個瘋狂的追求者,但是我奶奶心里又一直很喜歡你爺爺,所以張老六跟你爺爺郭登科呢算的上是情敵關系,仔細想想這可能是一個非常悲傷的故事,說不盡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三個的恩怨當時是挺讓人糾結的,而后你爺爺不是玩起了失蹤了么,而你爺爺失蹤之前最后見的一個人便是這個張老六,所以我奶奶一直都逼問這個張老六最后對你爺爺說了啥,讓本來挺活躍的一個人忽然就失蹤了,結果這張老六死活都不愿意說,這仨人后來因此也就算是徹底的分道揚鑣了,挺狗血的吧?更狗血的還在后面,我奶奶后來算是嫁了人,但是這張老六可謂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舔狗總是沒事兒獻殷勤,我奶奶都沒有搭理過他,再后來黃家涉足了家具生意,主打的便是古法家具,一開始的時候黃家做這個跟現在魯班教的殘余的幾個家族鬧的挺別扭,他們認為黃家不通魯班法不配打著魯班術的旗號進入這個市場,眼見著黃家的這一塊業務開展不開,是張老六出來幫黃家站的臺,從這個事兒開始兩家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之后兩家一直有業務往來,張老六的幾個得意門生都在黃家的工廠工作,也算是身居要職吧。”黃酥酥說道。
“還有這么一段事兒呢?”我撓了撓頭道。
黃酥酥也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道:“誰說不是呢。”
“那你為什么要來這?又是怎么知道我會來的?說真的我現在有些迷糊。”我道。
“很簡單,你爹找到了張老六想讓張老六把你給收進門下,其實這件事把張老六整的挺懵的,可是張老六接下來的舉動更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說收不收你是他自己的事兒不是嗎?可是他偏偏的竟然拿這個事兒去問我奶奶,看他的那個態度就好像是我奶奶要是答應了他就會收下你,我奶奶不答應的話就把你拒之門外一樣,不過后來想想,哪怕是這個歲數了這張老六還是保持著舔狗的本質呢,除了能巴結奉承一下我奶奶之外,還想這一件事讓郭黃兩家都承他的人情,我奶奶自然不會著他的道,直接就回他愛收不收老郭家的事兒跟黃家沒有關系,結果這張老六又給我奶奶說了一些話,直接讓我奶奶改變了主意。”黃酥酥說道。
“什么話啊?”我問道。
“顯然就是你的事兒,關于你身上的事兒,我在回來之后一直猶豫要不要把你的事兒告訴我奶奶,還沒等我考慮好呢我奶奶竟然先從張老六這里知道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直接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說這么大的事兒竟然都敢瞞著她,在我奶奶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一下子來了興致,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就勸說張老六把你收下,我跟你這么說吧郭四九,如果不是我奶奶最后點頭松了口,你還真不一定能來這里,最倒霉催的是我,我本以為跟這事兒沒有關系了,結果我奶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我來入了這張老六的門,本姑娘冰雪聰明美若天仙,竟然要入這魯班教學什么狗屁的厭勝術。。。”黃酥酥氣鼓鼓的道。
——這也難怪這個丫頭性格大變,黃家老太在黃家大搞一言堂,把這樣的一個小姑娘隨處使喚,最重要的是這個丫頭對這方面完全半點興趣都沒有,沒把這小姑娘整成精神錯亂就不錯了,我笑道:“得了,我明白了,知道我要來就讓你也來,老人們沒有完成的遺憾這是寄托在我們這一代身上了,奶奶這是撮合咱們倆呢,好意我是心領了,但是強扭的瓜他畢竟不甜不是?”
說完,我在黃酥酥的大嘴巴子扇過來之前跳到了一邊舉起手道:“姑娘你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張老六到底是什么來頭,我剛聽李雙城說了,他看到了我爺爺背上九龍拉棺里的那個人,并且跟里面的那個人說上了話。”
黃酥酥瞪了我一眼,隨即平靜說道:“張家的魯班法之前得于古法劉,不過那時候張老六的祖輩不過是個普通的會點厭勝術的木匠,真正大成是他們得法于龍頭棍,我這么跟你說吧,在曾經的一段時間里,龍頭棍是在張家保管的,再后來張家的龍頭棍忽然消失出現在了鬼市當中這才到了毛天虹的手上,龍頭棍上所雕刻的是新魯班經,古法劉學舊不學新,魯班教學新不學舊,這張家因為這個關系就新舊交融取長補短成了道行,但是自始至終張家不入教不歸門,身份地位有點類似于古法劉,但是卻也不盡相同,這下你明白為何我奶奶懷疑你爺爺的失蹤跟他張老六有關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