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撕開了上衣去車上拿了幾瓶水出來把布條打濕捂住了口鼻充當一個臨時的防毒面具,我問道:“這味道有問題?”
年長木匠搖頭道:“說不上來,小心駛得萬年船,鋸是沒法據了,你們退后,我給它劈開。”
年長木匠舉起斧子對著那樹干便劈了下去,因為熟練的手法他每次的劈砍都在一個位置,在一個位置劈開之后還能續上一條線往下走,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把那樹干劈開了一道口子,而此刻那濃郁的藥草味兒則更加的濃郁,哪怕我們用濕布條封口都能清晰的聞到。
木匠最后用斧子的平端用力一敲一大塊木頭被敲了下來,就在他拿開那個斷口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蹭的一下從那樹干的中心位置坐了起來。
這一幕我見過!
極地里面陰木之中的樹干里就藏著那個大和尚李當心,當時他是被天殘劍給劈出來的,我條件反射的護住了黃酥酥道:“這不是槐樹,這他娘的是陰木!”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不是,陰木普通的刀斧根本就傷不了,你看,那也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干尸。”
我定睛一看只覺得又惡心又恐懼,這的確是一個風干的黑色尸體,表皮和肌肉組織失去了全部的水分緊貼在骨頭上看起來,他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衣服,此刻也都幾乎和肉體融合到一起,這讓他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可怖。
年長的木匠點上煙道:“這怕是個樹棺喲,有人把自己埋在了樹里,我們這不是砍樹,是動了人家的棺材,這怕是犯了忌諱了。”
另外一個木匠也是膽大,可能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不怕這種東西,他低下身子看了一眼道:“這人好像還是被吊死的,你看脖子里面還系著一根繩子了,我說老張頭,你說他剛怎么做起來了,要是晚上怕是要嚇死人哦。”
年長木匠道:“見了空氣一猛的脹了就給坐了起來,倒沒有什么稀奇的,之前老家有戶人家遷墳,打開棺材家里的祖宗肉身不腐一下子坐起來那才叫個嚇人。罷了,咱們既然動了人家的棺木擾了清凈,還是給人換個地兒吧,三兒啊,車里準備家伙。”
那叫三兒的點了點頭便去用拉了一個木板過來,幾人上去抬動那具干尸,而我這時候攔住了他們道:“你們先等著,等我去打個電話。”
我趕緊去前面電話亭再次的打給了二叔,在我說完情況之后,二叔道:“我知道了,你去把那尸體脖子上的吊繩解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