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酥酥默默的遞給我一個東西道:“你看這個。”
黃酥酥遞給我的是一個黃色的印章,上面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獅子,既然是印章肯定是表明了這個干尸的身份,難道是干尸的身份讓這些木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
我翻過來一看,上面已經分不清是朱砂印還是血污,只見上面雕刻著四個字:張長松印。
“張長松是誰?”我愣住了問道,隨即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看了看干尸又看了看這個印道:“他姥姥的,這個張長松不會是張老六吧?這個干尸是張老六的?”
那個老木匠道:“郭老弟,你去師父的房間難道沒有看到供桌上的牌位嗎?張長松不是師父,是我們死去的師爺。”
我一下子真的懵圈了,李雙城跟我說過他們師爺的死是被馬天賜害死的,他師爺在棺材上留了一個透氣孔想要茍活一命,結果被馬天賜去哭喪一泡尿澆在了棺材氣眼兒上活活悶死在棺材里,臨死前嘴里還含著馬天賜的一口尿死不瞑目,因此他們這一支跟馬天賜之仇不共戴天。
而且李雙城的師爺是埋在了一戶人家的祖墳里布了一字龍門陣,當時李雙城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現在這個印章又是怎么回事兒?
“你確定這是你們師爺?張老六的師父?興許是同名同姓呢?”我問道。
那年長木匠說道:“郭老弟,你手里的那塊印是一塊田黃石,這種品相和個頭的田黃用價值連城來說不過分,市面上極其少見,除了這塊兒怕是找不到第二塊兒去了,而且師爺之前做一些家具以后總喜歡蓋上自己的寶印,證明這個東西就是出自他手,我見過師爺做的活兒,跟這個印章上的字形是一模一樣,絕對錯不了。”
“可是我聽李雙城說你們師爺在被憋死了之后棺材用來布陣了,一字龍門陣,在別人家的祖墳里埋著。。。”我迷糊的說道。
年張木匠嘆氣道:“你說的事兒我知道,每逢清明中元端午重陽和忌日,師父總會帶我們去師爺墳前上香,我們自然知道師爺的墳在哪,問題是師爺的尸首怎么會在這?多大的仇能捆住死人的脖子?這便罷了,我們幾個還無意打擾了師爺他老人家清靜!”
我這時候真的亂了,可是我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到目前為止這件事似乎越來越復雜了,李雙城是不是撒謊了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老六和李雙城兩個人知不知道這個槐樹里是張長松的尸體。
說不知道我不太信。
如果知道,他們怎么會拿自己長輩的尸體來做這個厭?
馬天賜在這件事里到底又扮演的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我點了一根煙擺了擺手道:“哥幾個,既然是師爺的尸身,那說明已經有人挖了師爺的墳,這可是對我們極大的不敬,事不宜遲咱們別在這個唉聲嘆氣了,說不定是師爺泉下有知故意指引我們來救他,我們先把這尸身帶回去讓張師傅斷下真假,如果是真的,一定要把那個挨千刀的人給揪出來,用他的人頭給師爺敬酒!”
年長的木匠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師兄弟給這個干尸磕了磕頭,他們上前去抬這個干尸的時候,我去把這個干尸脖子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之后拉著黃酥酥道:“哥幾個,這吊死的繩子可是個不祥之物,我跟黃丫頭去把這東西給丟了,你們先回去,我們馬上就回,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商量對策。”
我雖未入門卻也在大宅院生活了一段時間跟他們也熟絡了,如今更是同仇敵愾了一番他們并沒有懷疑什么,眼見著他們開車裝著那個干尸回去,我跟黃酥酥則是帶著繩子沿著大路往前去,我對此地并不算太熟,但是坐車過來的時候隱約記得就在前面有一條河。
在路上我對黃酥酥說了我跟二叔打電話的事兒,黃酥酥冷笑道:“我就是這個郭修齊不是個東西,其實之前我覺得聯絡你爸比聯絡他好,因為你老子絕對不會害你,而你這個二叔明顯是六親不認。”
“不說這個了,你覺得這個干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問道。
“你別急,這個答案快藏不住了。”黃酥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