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劉咱們前面說過秉承的是魯班古法,能夠秉承古法傳承肯定需要森嚴的門規對弟子們進行約束,不然難免在傳承的過程中受到外部環境的滲透,說的直白點,后世弟子的魯班新法其實厭勝術要更多更復雜,還有三十七堂口在傳承過程之中融合了地方玄術密法,相較于古法來說,外面的魯班法其實要更完善和實用一些。
除了這方面的劣勢之外,因為古法劉不入魯班教,這就好比是脫離了組織自成一派,自然不能更好的推廣和發展。
當然,正是因為古法劉避免跟外界有過多的接觸和森嚴的規矩,這才能夠保持他們這一脈古法的純粹。
而這無疑是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是古法劉還是四大門生家族都無法適應時代的變遷與更迭導致自己越過越窮,要知道在當時的環境下一直創新的三十七堂口都混不下去了,更別說是他們這些保守派,而后在大環境之下,中華建筑理事會創立,魯班教更是迎來了巨大的變革,有些堂口開始徹底的轉型利用魯班術和精湛的記憶轉行經商賺的盆滿缽滿,還有一些成為了首屈一指的建筑和家具宗師出盡了風頭。
變局之中蘊藏著機會,只有變化和求新才會有機會得到發展。
古法劉可以保證劉家的這一支不受外部的滲透和干擾,但是人往往都是會變的,哪怕在傳承的過程之中每個人都發下了毒誓保證遵循門派規矩不被外界所污,而第一個產生變的想法并且付諸于行動的就是張家,也就是那個棺材里現在躺著的那具干尸張子松。
他違背了在入門時候發誓的不張揚不炫耀不以法謀私不仗法欺人,開始以手中的古法給自己臉上貼金,甚至在外出做工的時候會用魯班法來要挾主家,俗話說的好,木匠會法術主家有房不敢住,靠著這個讓張子松賺了不少錢,賺到錢之后張子松甚至有些口無遮攔,他開始營造自己宗師的人設。
在很多國人的觀念里是比較喜歡和支持古法傳統的,認為老祖宗留下的就一定是好的。
打個比方說,有些很簡單的比如菜刀和炒鍋,說起手工鍛打逼格立馬就上來的,大家會下意識的認為手工鍛打的絕對比現在機器生產的要好,其實其中的差別所差無幾,甚至因為技藝的陳舊和產能的有限還不如現在的一些高科技產物。但是的確會有一些有良心有手藝的匠人能夠打造出質量上乘的器物,而這則被冠以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詞叫做——匠人精神。
在張子松口無遮攔的炫耀當中,傳承古法的他是真正的匠人精神,是遵循老祖宗的傳統,而外界的匠人乃至于整個魯班教都是不倫不類的垃圾,是違背了老祖宗初心和良心的產物。
他的這一套說法竟然還真的得到了一些人的共鳴,大家認為他有匠人精神對他十分的推崇,這更讓張子松飄飄然到處發表驚世駭俗的言論,而這個言論在給張子松帶來收益和名譽的同時也打破了古法與新法之間的平衡。
古法劉和魯班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是互不打擾的狀態,魯班教似乎有意保留這一支能夠傳承最古老魯班法的宗門,而古法劉也不跟魯班教產生沖突,再加上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利益沖突所以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但是被張子松這么一鬧騰,靠著貶低魯班教來拔高自己,自然引發了魯班教的不滿,哪怕當時的魯班教也已經十分凋零,可是瘦死的駱駝他也比馬大,很快便有一個魯班教的堂口找上了門來找張子松算賬,而這個宗門正是魯班教的德信堂。
找上門來算賬的這個人大家更是無比的熟悉,他就是毛天虹毛師傅。
毛師傅找上門來質問張子松,你說魯班教不行,我覺得你不行,那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就行了,于是兩人開始了一場比試較量,魯班教之間的斗爭無非就兩種,先是斗技,再是斗法。
毛師傅大家十分了解,那可是當之無愧的魯班教大宗師,德信堂更是三十七堂口之中實力非常強勁的一個堂口,因此在此次的比試當中,不管是木匠的技,還是木匠的法,張子松都是慘敗于毛師傅。
毛師傅為人忠厚仁義,他斗敗了張子松卻沒有落井下石把張子松羞辱一番,反而承認了魯班古法的妙,對于古法劉和門生們秉承古法也給予了極大的贊賞,只是訓誡張子松以后不能在胡說八道,要遵循古法的規矩。
可以說毛師傅給了張子松留足了面子,張子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這件事卻讓他意識到了“變”的重要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