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黃酥酥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的震驚,關于李雙城有一個一起雙生的哥哥這件事我們都是知道的,這個經歷甚至還十分的離奇詭異,當年在這雙胞胎出生的時候先出生的哥哥被咬斷了兩根手指頭,并且傷口還鮮血淋漓,而在李雙城出生之后他的嘴巴里正好含著哥哥的兩根斷指,因此李雙城被家人視為惡魔降世丟棄在了死孩子崗,奇怪的是死孩子崗里以幼童為食的餓狼都不敢靠近還是嬰兒的劉雙城,或許是李雙城命不該絕被張老六撿回了家。
而后來在張老六的確認之下,證實李雙城并非是惡魔,真正的惡魔是李雙城的那個雙胞胎哥哥,因為張老六發現那個被咬斷手指的哥哥身上籠罩著一層鬼氣,但是張老六看不透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兒,只是默不作聲的帶走了李雙城,再后來當張老六再次路過李家去探望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被咬斷手指的哥哥早已和李家眾人因為煤氣中毒而死了。
當我拿這個來質問馬天賜的時候,馬天賜冷笑道:“殺人兇手會說真話嗎?”
冷汗一下子打濕了我的后背,我看著馬天賜道:“那真相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馬天賜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
說罷馬天賜便往前走去,我跟黃酥酥則是跟在了他的身后,沒想到并沒有走多遠馬天賜便在前面的房子面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個看起來無比荒涼的宅院,起碼從表面上看來已經有很多年頭沒有人居住過了,到處都是青苔和雜草,就連那大門上的鑰匙也銹跡斑斑。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院子的大門并帶著我們走了進去,屋子里一股子發霉的味道,到處都是蛛網塵土,甚至在我們進屋的時候還有野貓被我們驚到打破窗戶跑了出去。
馬天賜點了一根蠟燭,他非常熟練的直奔樓梯而去,然后直接帶著我們到達了三樓,整個三樓十分空曠,在那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有著兩排密密麻麻的腳印,對著張老六大宅院的方向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在旁邊還立著一個望遠鏡。
他只是輕輕的拉開了房間里的窗簾,當我跟黃酥酥站在窗戶邊上的時候才發現馬天賜在做什么,因為在這個角度剛好可以俯瞰整個張老六的大宅院。
院子里的篝火,棺材,還有跪著的一眾木匠盡收眼底。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監視張老六的?”我問道,說真的此刻我越發的感覺這個馬天賜十分可怕,不管是得罪這樣的人還是跟這樣的人當朋友,他會像一只餓狼一樣在暗處死死的盯著你,隨時準備找機會給你致命一擊。
“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經不記得了。張老六很聰明,他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宅子的問題,可是他肯定想不到那個被他殺死埋在院子里的老兩口只是我找過來的演員而已。這個院子的大門我已經很久沒有走過了,之前我每次來都走的地道,地道的入口在一公里之外。所以這么多年了,張老六從未意識到我其實就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馬天賜笑道,看他的表情他似乎非常驕傲自豪自己的隱忍和創意。
可是我聽到的重點卻是張老六殺死了這個院子里的老兩口,并且把他們埋在了這個院子里。
張老六竟然是一個如此殺人不眨眼的人?
到底誰是善,誰是惡?
誰是神,誰又是魔?
我變的焦躁且不安甚至有些不耐煩,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馬天賜盯著張家的大宅院緩緩的開口說道:“張家這一支的魯班法傳承于古法劉,魯班法的傳承本身就有別于別的門派,其他的門派可能有家族法不外傳傳男不傳女之類的規矩,究其原因魯班古法學了之后便要斷子絕孫,自己的這一支便斷了香火,只能從旁支和門徒之中選擇傳人繼續傳承下去,所以古法劉除了劉家有一支傳承之外,還有四大門生,張家這一支便是四大門生中的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