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感覺,相信任何人在面對這樣一個神經病的時候都會有跟我一樣的心理感受,其實在見他之前我想過一個人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肯定會陷入一種類似于“癲狂”的狀態,別說是人,就是一個野獸被關在籠子里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精神也會出現問題,我想過會面之后的一些場景,比如說他很瘋狂我去制服他,亦或者去用誠意和溫柔去打動他,但是我絕對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從頭到尾透露著一種清醒的感覺。
他能輕松的破除掉我大意之中所中的厭勝,他似乎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的來歷還有我身上的一些因果。他在墻上胡亂涂鴉的一些內容里似乎也隱藏著一些我跟黃酥酥看不懂的秘密,這些都足以說明他的腦袋并沒有出問題。
可是他時而卻又非常的危險,危險到可以瞬間的讓我跟黃酥酥置于險地,然后要挾我去貢獻我的血液去救他,在我答應之后卻說我在害他。這種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語的感覺讓我覺得他似乎神經已經處在一個崩潰的邊緣。
一個饑餓的人求你給他飯吃救他的命,當你真的給他一碗飯的時候他又懷疑你下毒,你把飯拿回來自己吃了,他又說你是騙他的壓根兒就沒想過把飯給他。
你說這樣的人到底是要說他聰明,謹慎,亦或者是神經不正常?
所以此刻看著他那委屈巴巴的樣子,我不知道我應該怎么回答他,我反問他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我覺得我不知道怎么說,因為無論我怎么說他都會用他那不正常的思維把我正常的行為給攪動的一團糟。
就在我極其無語的時候,黃酥酥捏了捏我的手,她非常堅定的對我說道:“四九,他在試探你。”
“試探我什么?”我下意識的問道。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就是在試探你,抓住你是在試探你,要喝你的血也是在試探你,讓我去觀摩墻上他的涂鴉也是在試探,你懂那種感覺嗎?一個隱世的高人在試探一個走了狗屎運見到他的小子,這種試探在這個小子眼中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如果通過了這種試探高人就會傳授他一種武功秘籍,這個小子一修煉便神功大成一出江湖所向披靡。”
“你說的這不是武俠小說的套路嗎?”我道。
“但是你覺得讓嚴三會和公輸家族都如此重視,在這樣一個環境里還可以活幾十年的人不應該是一個隱士高人嗎?我只能說能這樣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瘋子。你覺得呢?”黃酥酥反問我道。
我們倆說話并沒有避諱這個人,此刻一直聽著的他忽然收起了那傷心欲絕的表情抬頭看著黃酥酥道:“小丫頭有點意思。”
黃酥酥問他道:“那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對了,應該叫你李前輩才對。”
那人一下子有點懵,他思考了一下道:“哦,對,我的確是姓李,小丫頭,你覺得我在試探你們什么?”
黃酥酥道:“你眼前站的這個人叫郭四九,當年他的爺爺郭登科等人得到了你的指引這才有了他的出生,按照道理來說他這樣集了多人努力生出來的人應該生而不凡年紀輕輕便能獨當一面,但是在見到他之后你感受不到他有多厲害,甚至還粗心大意的中了厭勝術被纏上,你擔心他是在隱藏實力,所以你想試探他的深淺,當你發現他真的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小輩兒的時候,你就用要喝他的血來試探他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結果卻發現他仍舊是一無所知,所以此刻你應該也在迷茫。迷茫為什么會這樣,你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當年預測的有什么錯誤的地方,你肯定是在想為何郭登科他們沒有按照你指引的去做。”
黃酥酥的話無疑是觸動了眼前的這個怪人,他瞇起眼露出了滿嘴的爛牙道:“小丫頭,你接著說。別只說這小子,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