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說什么,李雙城道:“等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得把上了車的那些東西丟下去,不然你來?”
我一想這個立馬打了一個哆嗦,相比于把那種東西丟下車我還是覺得我做這個靠譜一些,我緊握著方向盤,前面的前擋風玻璃上已經滿是血跡,我拿雨刷掃了一下血跡是散了,可是前面的霧氣依舊是濃郁到伸手不見五指。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車子依舊飄在空中!
就在第四分鐘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前面急促的鳴笛聲還有車輛沖來的聲音,還有就是一束光打到我臉上的感覺,我閉上眼睛猛然的擰動鑰匙發動汽車,當我聽到車輛啟動聲音的時候前面的光已經無比的奪目,對面一個滿載著沙土的大卡車瘋狂的按著喇叭,他的車速已經降不下來!
我立馬掛擋油門加上扭動方向盤,就在兩車即將相撞的時候錯開了最為致命的距離,這時候雖然是緊閉著車玻璃,我依舊是感覺到了兩車平行錯開時候交叉的氣流。
這一股氣流經過,前面的霧氣散去,連同著那紙人都被沖的不知所蹤,這時候那輛車終于也剎車停了下來,他停到了路邊司機拿著棍子下了車對著我怒吼道:“怎么開的車,找死啊!”
但是下一刻,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樣立馬丟掉了手中的棍子連滾帶爬的沖上了車一溜煙的狂奔而去。
李雙城再次的點了一根煙道:“你接著開,聽師父的安排,從現在開始你就筆直的往前開,不管前面看到了什么就走直線,不能拐彎。”
說完,李雙城拉開了車門直接攀爬到車后箱的位置,而我則是發動了車往前走去,我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張老六,這時候我發現張老六依舊是一粒一粒糧食的在投食他手中五彩斑斕的大公雞。
而每走一分鐘左右,張老六就會從車窗處往外丟下一片瓦,然后輕聲的說一句:“見橋上路,該走就走。”
大概走了有十分鐘左右的直路,我看到了前面的一個大轉彎,轉彎的后面還有水面反過來的粼粼波光,我想到了李雙城的叮囑,問張老六道:“還不拐彎?”
張老六伸出手握住了方向盤,他的手非常有勁兒,就死死的抓住,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不能在緊急關頭保持淡定,因為明知道前面是死路還一往無前的向前沖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實際上,在即將沖出路的時候,我已經閉上眼不敢往前看。
我的腳在油門和剎車之間不住的徘徊。
如果不是這師徒倆一直以來很淡定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真的不可能堅持這么做。
最后我還是咬牙拼了,干脆舍棄了剎車全力的踩住了油門,我感覺到了車輛飛了起來,我等待著我們落入水中,然后讓水把我們湮沒,可是一切并沒有來,車只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劇烈的撞擊把我整個人都甩了起來。
我睜開了眼,看到我們前面有一個牌坊,在牌坊的左右兩側掛著兩盞紅燈籠。
牌坊的后面,是一個熱鬧的古鎮。
雖然是半夜,但是古鎮之中熱鬧非凡。
有人在河里放花燈,有人在吟詩作對,有小姐在憑欄而望,有人在做著小生意。
只是這些人身上都穿著古人的衣服,而他們的臉則是一個比一個的白。
我再抬頭看那牌坊,赫然看到牌坊上寫著三個字。
陰陽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