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茅山天頂的人物,哪個不是大智近妖的存在,他們肯定也都知道未來星空矩陣的事情,所以我為何去正轉和倒轉那個星空矩陣他們心里恐怕是比我都明白。
所以哪怕有剛才曾道士為我解圍,此刻場上的氣氛依舊是十分尷尬,看著眾人那讓人難以琢磨的眼神,我心里也是五味雜陳,我有點自責為什么會把事情做成這樣,但是他們這群人的態度卻也讓我十分不爽,我干脆也豁出去了道:“現在大家又是一個什么意思呢?批判大會?批判我在里面把星空矩陣正轉和倒轉?亦或者是想要我給大家一個說法?”
劉少白等人不說話,那一直似乎對我有意見的茅山道祖說道:“你闖下大禍,反而理直氣壯起來了?”
我看著他反問道:“敢問茅山道祖,我闖了什么禍?您當年誦讀鼎經之時面臨生死抉擇馬上背棄三清算不算是闖禍呢?我覺得劉少白前輩若是有什么不解之處問責于我或許情有可原,但是你又有什么資格責怪于我呢?那鼎經藏于星空矩陣之上,在一個前所未有的冰天雪地之中,我不知如何來,亦不知如何去,又有一個絕世強者的棺材在星空矩陣之下,我不去嘗試轉動星空矩陣,我又該怎么做?敢問一聲前輩,換做你是我,你又會怎么做?”
茅山道祖伸出手道:“你!”
我也豁出去了直接打斷他道:“我什么我?難道你認為我在動那個星空矩陣的時候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還是說我曾經給你們茅山立下了軍令狀說我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口鼎在茅山這么多年,不過也就解開一二層秘,這一次我來茅山,本應該是客人,是我來幫你們茅山來了,幫你們得了鼎經你們高興,出了點事兒就陰陽怪氣,這就是茅山的待客之道?還是你們茅山覺得強者為尊,我這個小螻蟻就該任你們拿捏?恕我直言,現在的郭家不是百年前我太爺爺當家之時了,不是吳清風長老一劍可以斬斷我郭家祖墳的時候了。”
茅山道祖道:“好一口伶牙俐齒!我看明日龍虎山前來相問你作何回答。”
我指了指他道:“關老子屁事!天塌了還是地陷了亦或者是地球不轉了?醒過來就聽你在這邊聒噪,不關心我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不擔心我爺爺進去之后的安危,張口說法閉口說法,茅山觀鼎大會,多少玄門修士因為修煉了鼎經爆體而死,你們茅山給過什么說法?你想要說法對不對?我郭四九現在就站在這里,你來殺了我。”
茅山道祖身上瞬間起金光,雙手掐訣捏劍而起。
站在我身邊的四叔抬起頭,青釭劍發出一聲長鳴盤旋在我身前。
劍對劍。
一言不合紛爭再起。
但是劉少白一個閃身站在了中間,他伸出雙手舞動盤旋,那兩把即將碰到的劍被他的力道牽引,隨后他往前一推,直接把兩劍推向遠處,劉少白道:“師叔祖,您累了,去后山休息一會兒吧。”
茅山道祖跺腳道:“少白!”
劉少白道:“明日龍虎山來了,我自然會給龍虎山一個交代,四九小友此次前來并非一無所獲,起碼茅山得了三重鼎經,已然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巨大突破,請師叔祖先去休息,這三重鼎經我等下會讓人送到你的洞府。”
茅山道祖還要說什么,劉少白忽然瞇起眼,整個人的氣質猛然一冷道:“我讓你走!”
茅山道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咬了咬牙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朝著后山走去。
茅山道祖走后,劉少白面色緩和起來,那冰冷的氣機隨即消散,他道:“眾位見笑了,以一重至九重,本身便是難如登天,如今出了紕漏也屬于正常,想必今日大家精神緊繃都很累了,只是少白這方寸之地剛才毀于一旦,山下道觀之中有客房幾間,還請眾位移步。”
劉少白說的沒錯,茅山后山這隱藏的洞天福地,先有陰兵鬼將前來,后有帝尸無上威壓毀去三清尊身的確是殘破的不成樣子,在他說完之后,黃酥酥立馬拉住了我的手走到了黃秋嬋的身邊道:“走吧,咱們下山。”
我看了一眼劉少白。
罵了一頓茅山道祖,發泄出了我心中的那一股戾氣。
可是有些事確實是已經發生了。
在一片無奈之下,我們下到了洞天福地之外的茅山觀當中住進了客房里,四叔一直離我遠遠的,他沒有像三叔見我的時候的熱情,他眼中似乎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大侄子的概念,而黃秋嬋和黃酥酥一句話也沒有問我,似乎這倆黃家人對我在鼎里面遭遇的什么并不好奇,至于曾道士,在下山的時候說了一聲道爺尿急去解決一下便再也沒有回來,可能已經悄然離去。
開始的時候轟轟烈烈,每個人都以為我這個用特別的人能帶來特別的存在,但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我站在屋中的窗臺前看著窗外的茅山夜色,心里五味雜陳。
深處在漩渦中心的時候,雖然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利用,可是我從一個洛陽城里的二手家具販子到跟這么多的隱士高人產生交集,除了我是郭家的血脈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對他們都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
你說我享受這種感覺嗎?
自然是享受的,誰不愿意天命加身生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