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功虧一簣,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我,圍在我身邊的人會不會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
人往往都是這樣,明明知道高峰時候的迎來送往多半是出自于利用,可是這個利用偏偏又是自己的價值,當價值都沒有的時候身邊的人作鳥獸散的時候,是該高興自己看清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還是該落寞?
這時候門被輕輕的推開,單從味道我就知道是黃酥酥,還沒等我回頭,小丫頭就已經被后面抱住了我。
“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她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鼎內的到底有什么嗎?”我輕聲問道。
她輕聲的道:“都不重要,之前或許還有一些好奇,但是當我看到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鼎前,我姑姑說你隨時都有可能沒命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只要你醒過來一切便好,我當時就告訴我自己,你回來了我就立馬帶你走,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就像你在鼎內的世界里去運轉那個星空矩陣一樣,你太想掌控一切,不過你所謂的一切只是你自己的命運而已。”
我拍了拍她的手。
只有在黃酥酥身邊我才能感覺到片刻的寧靜,而此刻,我看到了劉少白徒步下山來,那滿頭如雪一樣的長發重新盤了一個發髻,白袍也煥然一新,我道:“劉少白來了,別肉麻了。”
結果她直接從我的身后轉到身前,捧起我的臉便親了下來,劉少白抬起頭看到窗臺笑了笑背過身去。
這是第一次親密接觸,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我還沒品到是什么滋味兒便結束了,黃酥酥親完咬著嘴唇道:“誰來了也得等姑奶奶親完再說!”
我抱了抱她,想到我還有很多話要對劉少白說,便道:“你先回去等著我。”
她示威一般的道:“那我先去洗澡?”
我愣了一下,卻也不甘示弱的道:“等我一起洗。”
她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兒,之后狠狠的踩了我一腳道:“不要臉!”
說罷她“氣沖沖”的離開了屋子,我站在窗臺道:“劉前輩,上來吧。”
劉少白進了屋子,點了香,煮了茶。
現在面對劉少白,我少了一開始的偏見和戾氣,因為我覺得能用自己畢生修為來給我爺爺做一個安身之地這件事絕不簡簡單單的是一筆交易那么簡單。
劉少白遞過來一杯茶道:“你別生師叔祖的氣,他這個人嘴硬心軟,幾乎一輩子待在山上不通人情世故,這杯茶,我代他敬你了。”
“客氣了。”我端起茶杯道。
我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劉少白道:“其實鼎內是人王經的事情,你從頭到尾都知道,而且你也很清楚,玄門修士修煉人王經爆體而亡的原因不是鼎經受了詛咒,而是功法之間的相克。茅山的那位道祖還有曾老道兩人當時下跪的也并非是魯班教的詛咒之物,而是跪的人王,拋卻三清法,只修人王經。”
劉少白輕泯一口水,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知道他們怎么活下來的么?”
我皺眉道:“這有什么關系嗎?”
劉少白在一個白瓷茶碗上倒了一杯清水。
衣袖在清水上一揮而過。
我低頭一看。
碗中現真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