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回去?”
“嗯!給母親送一些嘗嘗,說來母親也怪可憐的,她竟連這些街邊小吃都沒吃過,前幾日我與她提起,她羨慕的很,今日正好給她帶回去一些。”
林眠這話倒讓厲明舟頗為意外,竟是給他母親買的。
他拎起手上的這些東西看了看,別說他母親,連他都沒吃過幾樣,買了這么多還沒花上一百文,這些東西確定能吃嗎?
兩人正走著,京墨突然從人群中跑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顧馳。
別說厲明舟,林眠都看出來一定是汴京那里出了什么事,要不顧馳不可能追到這來。
“二爺!”
“二爺!”
厲明舟眉頭緊鎖問道:
“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顧馳回道:
“老夫人她突然暈死過去了,大夫說怕是···怕是···兇多吉少。”
林眠一驚,脫口便說道:
“這怎么可能?分明才過去半個月!”
厲明舟沒注意她說了什么,追問顧馳道:
“昨日母親還好好的,為何病的這般突然,你可知內情?”
“奴才不知道,是桂媽媽讓奴才趕快過來尋二爺的,還請二爺和大奶奶速歸吧!”
“去把馬車駕過來,咱們馬上走!”
林眠急道:
“還駕什么馬車,把馬卸了,咱們騎馬走!”
厲明舟看她一眼問:“你會騎馬?”
林眠上輩子是被馬摔死的,所以她對騎馬多少有些恐懼,可事出從急,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你帶著我,快走!”
幾人快馬加鞭,路上連口水都沒喝,一路急行回到了永定侯府。
剛進韶光院,就聽屋里屋外都是哭聲。
林眠心下一沉,跟著厲明舟疾步走了進去。
屋內何氏躺在床上,葉棠跪在她床前嗚咽出聲,滿屋的丫鬟婆子也都跪著哭。
林眠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何氏床前,先是怒目看向葉棠,然后一把將人拽開,自己去搭何氏的脈。
摸到脈后她心下才稍定,趕緊沖厲明舟點了點頭,然后起身沖跪著的丫鬟婆子說道:“誰讓你們都跪在這哭的?母親人還活著呢,你們在這哭什么?”
她又環視了一圈,見這些下人中竟沒有一人是何氏貼身的丫鬟婆子,不禁問道:“桂媽媽呢?秋荷呢?百香呢?”
葉棠哭道:“嫂嫂為何發這么大的火,桂媽媽她們我讓人帶下去了,母親都已經這般光景了,她們還要強行給她灌藥折騰她···”
林眠沒等她說完,便沖厲明舟喊道:“厲明舟,管好你的人!”
厲明舟半伏在何氏床邊,此時正在檢查她的狀況,聽見林眠的話,便說道:
“葉棠,帶著你的人都出去!”
“夫君這是在趕我走?”
“京墨,讓人把二奶奶請出去,再讓大夫和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過來。”
“是!”
待屋中閑雜人等清理干凈,大夫和桂媽媽他們也匆匆進來了。
桂媽媽一見厲明舟便哭著跪在他腳邊。
“二爺您終于回來了,夫人她尚有氣息在···”
厲明舟拉起她道:“桂媽媽,你放心,母親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大夫又給何氏又行了針,待行完針他走到厲明舟面前說:
“厲大人,侯夫人這是氣血攻心突發了心疾,若是治的及時或許能有一線生機,可貴府尋老夫太晚了,老夫也是無力回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