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敢提!
他十幾歲后便一度認為自己有病,著實苦惱了好幾年,都是拜她所賜。
有小廝在門外問道:“三爺,晚膳好了,是在廳里用,還是端進林姑娘房中用?”
端三看向林眠。
“你定吧!”
林眠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說道:“端我這來吧,我這一日折騰的實在乏了,三爺將就我一下。”
“隨你!”
兩人吃飯時林眠見端三還準備了酒,便打怵道:
“你知道我不會喝酒?”
“果酒,不醉人的,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總得慶祝一下不是!”
林眠覺得他這話頗有道理,便接了他遞過來的酒。
淺嘗了一口,果然甜香好喝,與厲明舟給她喝的完全不一樣。
“端三,說真的,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怎么從未見你提過自己的父母呢?”
端三沒想到好端端她會問這個,只能說道:
“我兄弟姐妹眾多,很早便出來單住了,閑時也會回去看他們。”
林眠點頭:
“我想明日去拜訪一下伯父伯母,不知方不方便?”
端三差點沒被口中的酒嗆到。
“有機會的,你先忙你的事。”
“會不會太失禮?”
“眠眠,你不用顧慮這么多,我父親母親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他們不會介意的!”
兩人又說了些生意上的事,端三便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回了前院。
厲明舟自林眠走后便睡不著!
他腦中翻來覆去都是林眠主動上秦展顏馬車的情景。
她那般想離開厲家,難道是為了秦展顏?
心里酸的厲害,便開始折騰京墨。
京墨聽見他主子喚他,便睡眼朦朧的從外間走了進來。
厲明舟自與葉棠成婚后便一直睡書房,他不喜歡那個女人,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抵觸,何況又出了周嬌娘的事,便越發厭惡她。
他如今能給她的也就只有厲家二奶奶這個名頭,其它的一點都給不了。
兩人尚未成婚時,他便私下與她說過退婚之事,也和她說過婚后不會與她同房,是她自己非要嫁進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京墨問道:“二爺,您找我?”
“我寫了一封信,你明日給林姑娘送過去。”
京墨抬眼看著那封信,敢怒不敢言。
他家二爺大半夜把他叫起來,就為了讓他收著一封明日才送的信?
命咋這么苦!
“二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厲明舟想了想又問道:
“林姑娘住的那宅子主人是誰可查到了?”
“回二爺,沒查到。”
厲明舟有些意外。
“沒查到?”
“是,戶房那邊說沒有具體登記。”
厲明舟十指微動,在桌上敲了幾下。
看來林眠住的真是秦展顏的私宅,也只有他這個身份名下的私宅才無需去戶房登記。
林眠與他到底是什么關系?自己明明給她安排了住處她死活不去,卻直接住進秦展顏的宅子里,真是氣死他了。
他想了想又拿回那封信加了幾個字,這才又重新折好遞給京墨。
“明日天亮便送過去,不得耽擱。”
林眠這大早上的連飯都沒吃呢,厲明舟威脅她的信便到了。
信上說讓她記著男女大防,離秦展顏遠點。
先不說她與秦世子八竿子打不著,就說厲明舟,他的手是不是也伸的太長了。
如今她已不是他的誰,她喜歡與誰交往便與誰交往,他管的著么!
剛要把那信撕了,卻見那信反面還有一句話。
【明早我在你住的地方等你,去牢中見你兄長!】
林眠要撕信的手一顫,不禁在心里罵道:這狗東西警告她的話寫了滿滿兩頁紙,正事就一句話,還寫在背面,到底安的什么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