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一聽后忙又撲通跪下了,她身子顫的更加厲害,說出的話也不利索。
“父、父皇,兒臣知道了!”
蕭景不明白他從未對這個女兒疾言厲色過,為何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這般害怕的樣子?這讓他莫名有幾分惱。
想到馬上就要分離了,他還是耐著性子叮囑了她一些事情。
從見到謝唯一到離開,南詔國主的心里就像堵著一塊大石頭,郁悶至極。
因為心中憋悶,他便去街上走走,暗衛只是遠遠的跟著,并不上前。
路過一賣胭脂的鋪子時,忽見一少女背影極為熟悉。
蕭景心中猛的一顫,鬼使神差就走了過去。
“歲歲?”
林眠回頭,見一中年阿叔正眼含熱淚的看向自己,不知為何,見到這人時,她的心也跟著波動了一下。
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她眨了眨眼問道:
“阿叔,我們可曾見過?”
南詔國主在見到她那張臉時先是向后退了一步,接著猛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問:
“你真的是歲歲嗎?歲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
還沒等林眠說話,一旁的張洛初便將她拉開了。
她附在林眠耳邊低語:“眠眠,這人八成是個瘋子,別理他我們走。”
林眠有些猶豫,因為她覺得這人并不瘋,只是把她認成了故人,而且他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憐。
“阿叔,您應是認錯人了,我不是歲歲。”
南昭國主這時已經緩過了神,他喃喃自語道:
“是我認錯人了,你怎么可能是歲歲,歲歲已經離開我十八年了。”
說完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我用這雙手親自埋葬了她。”
林眠感覺這句話說完他似老了十幾歲,只見他緩慢轉身,腳步沉重的向門外走去。
張洛初警惕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對林眠說道:“眠眠,我曾聽奶母說過,有些拐子專門耍這種把戲騙人,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林眠點頭,二人便帶著丫鬟匆匆離開了。
南召國主本打算明日就回國的,可他回去后腦海中卻一遍一遍浮現林眠的影子。
“像,真是太像了!就連笑起來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他貼身伺候的公公見國主自回來后就心神不寧的樣子,如今又開始自言自語,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上,您在說什么呢,老奴怎么越聽越糊涂?”
“白展,朕問你,你說這世間會有兩個毫無關系的人長的一模一樣嗎?”
白公公笑著道:“這世間子女長的像父母倒是常有,若是兩個毫無關系的人長的特別像,老奴倒是未曾見過,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就有這般巧合的事也未可知。”
南詔國主點點頭。
“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我定也不會相信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陛下您這是看見誰了?”
蕭景從貼身衣物中取出一張畫像,展開后苦澀的說道:“朕今日看見歲歲了,那姑娘長的幾乎與她當年一模一樣,若不是年齡對不上,朕真的就以為是她回來了。”
白公公伺候蕭景多年,怎會不知他對七公主的生母一往情深。
他倒不信這世間真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想必是他們國主相思成疾,看誰都像當年的那位姑娘。
想到這兒他勸道:“陛下若是想娘娘了就去看看七公主吧,老奴看七公主的樣貌并不像您,想必應是和她生母很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