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然被林眠親的呼吸一下就錯亂了。
他驚喜的看向她,以為她是有意親他,卻看見林眠慌亂的掏出帕子替他去擦臉頰。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殿下您不介意吧?應該沒沾上口水!”
李蕭然那雙熾熱的眸子一點一點暗淡下去,他喉結淺淺滑動,聲音很輕的問:
“眠眠,你有沒有那么一點點喜歡過我?”
林眠沒想到他會突然這般問,想了一下說道:
“殿下,您身份尊貴…”
“眠眠,喜不喜歡一個人,和那人是什么身份沒有關系,我是在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這個人?”
外面的雨滴落在小窗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讓原本沉悶的室內顯得更加沉悶。
林眠輕聲說道:
“我一直拿殿下當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了這話,李蕭然用力攥了攥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后,他帶著幾分苦澀笑著道:
“懂了!”
過了午時雨略小了些,這家客棧環境太差,李蕭然決定冒雨進到鎮中另尋一家。
林眠仍與他共騎一匹馬,明明可以蓋住兩個人的雨披李蕭然全給了她,以至于自己后背的衣衫都濕了。
榆鎮不算大,撐的起門面的客棧也就那么一家。
幾人剛下馬,便見厲明舟等在客棧門前,他的衣服和頭發都在淌水,可見應是站很久了。
李蕭然見林眠在看厲明舟,心中更是一堵。
自昨夜林眠和李蕭然走后,厲明舟便一直守在這里,他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晚了一夜。
他無視李蕭然,走過去直接抓住林眠的手:
“眠眠,跟我走!”
林眠被驚了一下,因為厲明舟抓住她的手燙的厲害。
“你發燒了?”
“我在這等了你一夜!”
所以也一直在淋雨。
林眠覺得厲明舟什么都變了,唯有這股瘋勁有增無減。
她將手抽回,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沒必要等我,我不可能和你走,你在生病,快去看大夫吧!”
厲明舟有些感動的說:
“眠眠,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熾陽見他主子一直沉默不說話,急的不行。
主子這是怎么了?
昨日不還與林姑娘好好的嗎?
爭啊!搶啊!
雖說沉默是金,可現在是該沉默的時候嗎?
李蕭然何嘗不想爭,可他能爭來人,心要怎么爭?
如果他想強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厲明舟爭的過嗎?
可他能強留嗎?
他一直希望的不過是讓她過的開心,過的幸福罷了!
如果她心中愛的真是厲明舟,他…
本以為這次林眠一定會和厲明舟走,誰知她竟走到他身邊問:
“殿下不和我進去嗎?”
厲明舟和李蕭然都微微一愣。
厲明舟手指攥的嘎巴響。
“眠眠,你要跟他走?”
“我們本就是同伴,自是要一起走。”
厲明舟伸手想要拉林眠,卻被李蕭然擋了。
“厲大人聽不清嗎?眠眠她說要與我一起走!”
一行大半個月,當冬寒卷進長街,他們總算到了汴京城!
林眠雖是跟著李蕭然一起走的,可厲明舟也一直跟著,他們行他就行,他們住店他就住店,所以不是同路也是同路。
如今已快年關,汴京城內格外熱鬧,街上辦年貨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李瀟然要送她回家,厲明舟便也要送,這兩個人一路上都在較著勁兒,林眠也是夠了。
最后她誰都沒用,自己回了小院。
她到家時看見半夏在穿珠簾,青顏在掃堂屋,竟還有一個姑娘在澆她養在室內的那幾盆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