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此能結交下葉府,那他離坐上指揮使的椅子還遠嗎?
他見這里站著兩位姑娘,想必有一位是葉家大小姐,另一位是這錦繡樓的東家,于是便自認為那位氣質好的是葉棠。
他走過去諂媚的問道:
“葉大小姐可有傷著?”
林眠指了指對面坐著的人。
“大人說的葉大小姐在對面。”
馬超有幾分尷尬,他又忙轉向葉棠說道:
“下官是兵馬司副指揮馬超,見過葉大小姐!敢問葉大小姐可是在這受了什么委屈?您盡管與本官說,本官向來公正愛民,自會為您做主。”
葉棠就知道會這樣,在這汴京城就算再不開眼的人也會顧及著葉家的面子,他們報官又如何,只會讓自己死的更難看。
林眠這個女人敢跟她搶厲家二奶奶的位置,周嬌娘便是她的前車之鑒。
如今周嬌娘已不知被賣到哪個青樓去了,敢壞她好事,她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指林眠說道:
“就是這個女人派人攔著不讓我走,她還打傷了我,大人還不快將她拿下。”
說完便給那馬大人看了看她不知何時蹭破皮的手指。
那馬大人一聽立即吩咐帶來的人道:
“將這個打傷人的給我捆了,押回兵馬司聽候發落!”
林眠都看呆了!
她站起來說道:
“大人要捆我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個問題?”
“你說!”
“敢問大人是瞎嗎?”
馬超喝道:“放肆,你敢咒罵本官瞎?”
“大人若是不瞎,為何看不見我這被砸的滿屋狼藉?”
“本大人斷案哪有你這刁婦質疑的地方?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人抓回去。”
“我看誰敢!”
李蕭然來的正是時候,林眠一見他來了,便好整以暇的找了把椅子坐了。
那兵馬司的馬大人剛調到京中,哪里會認得端王殿下,他怒道:
“你算老幾,敢攔本官辦差,來人,將他也給我捆了!”
可他喊了半天發現根本沒人動,一回頭見他帶來的人都在地上跪著呢!
有人拽他衣擺道:
“大人快跪下,這是端王殿下!”
馬超嚇得頓時汗就下來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緊張的嘴唇都在打顫。
李蕭然都懶得看他一眼,他越過他直接走到林眠面前問:
“眠眠,沒事吧?”
“有事,葉大小姐砸了咱們的店不給銀子!”
葉棠已經嚇傻了!
這店怎么還與端王殿下扯上關系了。
李蕭然吩咐道:
“熾陽,直接把賬單送到葉侍郎府上,就說本王給他三日時間,三日后還付不了銀子,本王親自登門去要!”
他又瞥了一眼馬超道:
“順便去和兵馬司的張大人說一聲,讓他以后挑人謹慎著些,瞎子絕對不能要!”
“是!”
“都帶下去吧!”
“是!”
外人都清了場,屋內還跪著佟掌柜和店里的伙計,另外還有半夏。
李蕭然道:
“你們跪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人收拾。”
佟掌柜出去時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老天爺啊!
他這祖上到底積了多少德,他竟在給端王殿下辦事!
半夏也哆嗦!
她小時候還幫她家小姐向端王殿下扔過泥巴呢,他,不記仇的吧?
林眠見半夏一直抖,不禁好笑道:
“你怕什么?”
“奴婢不害怕!”
“不害怕你抖什么?”
“奴婢抖、抖了嗎?”
李蕭然都被她逗樂了!
他溫和的說道:
“半夏,你不必怕我,我還是我,從始至終就從未變過。”
葉侍郎府!
葉大人接到這天價賬單手都在抖!
三萬八千多兩,棠兒怎會捅出這般大的簍子。
葉棠現在整個人也是懵的!
她做夢都沒想到會這般貴,更沒想到那店鋪竟是端王殿下的。
事到如今葉侍郎也只能認栽。
他咬咬牙說道:
“把莊子和城外的田都賣了,賠!”
他又對葉棠說道:
“你姑母今日上門替你表哥求娶你了,選個吉日你就嫁了吧!”
葉棠哭道:
“我表哥現在只是個七品小官,哪里能配的上我?”
葉侍郎怒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年干的好事,你非要等肚子大了才肯消停嗎?趁早嫁過去,別讓我看見你心煩!”
厲明舟也聽聞了葉棠去砸錦繡樓的事,可他今日升了大理寺卿,白日實在脫不開身。
他年僅二十便是正三品,厲明舟這一躍立即就進入了許多人視線,其中也包括二皇子李淮川。
上次指使張家大爺去刺殺李蕭然便是他的手筆,他知道汴京城內不可能得手,不過是犧牲掉張家大爺離間李蕭然和李予懷罷了。
給他捏腿的美人許是下手重了,惹的他劍眉微皺了下。
他用一根手指挑起那美人的下巴,見她那雙美眸中都是驚恐,陰狠的笑道:
“怕我?”
那美人忙跪了下去!
“奴不敢!”
李淮川一下便將她的衣襟撕開,然后當著屋內所有人的面扯掉了她的胸衣。
布帛裂開的聲響,在寬闊的大廳中尤為刺耳。
那姑娘驚的趕緊用手去捂,李淮川卻對伺候的小廝說道:
“賞你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