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殺了嗎?”
“娘,和咱們有仇的人是沈既白,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沒必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動手。”
北冥秀一聽怒道:
“混賬!你幼時我是怎么教你的?但凡能讓沈既白痛苦的事,哪怕再微小,也要去做,今日你著實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說完這話她猛的將一個瓷碗打碎,破碎的瓷器發出砰的一聲響,著實嚇了林眠一跳。
“在上邊跪一個時辰,跪完后再來見我!”
北冥淵二話沒說便跪了上去,好似這種虐待的懲罰對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北冥秀又走到林眠身邊,林眠感覺到危險便向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沈既白的女兒?和你死去的娘還真是像!”
林眠聽她話里有話,便問道:
“你認識我娘?”
北冥秀笑道:
“何止認識,當年就是我親自逼她跳的江。”
聽她這么說,林眠才開始認真打量她幾眼,沒想到當年害她母親跳江的竟是這人,雖然處境危險,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見她靠向自己,林眠猛的抽出發簪向她扎去,卻被北冥淵眼疾手快的握住了。
北冥秀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林眠還敢扎她,著實有些怒了。
她抽了她一巴掌說道:
“你找死!”
林眠反手就回了她一巴掌。
她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找死,你敢現在就殺了我嗎?”
北冥秀確實不能殺她,她還得留著她釣沈既白呢!
人她是不能殺,但給她點教訓還是能的。
她對北冥淵說道:
“這女人今夜賞你了,記住,別讓她太痛快!”
沈既白已帶人找了一下午,但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劫持林眠的人就好像憑空蒸發了,當真是一點痕跡也沒給他留下。
這時他貼身侍衛匆匆走進來報:
“王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沈既白打開一看,神色立即變了。
文柏問:“王爺,可是有郡主線索了?”
平西王將那信遞給他,文柏一看眼睛也立即瞪大了。
“西涼余孽竟然敢追到汴京來,他們可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北冥淵那個小兔崽子,王爺當年就不該心軟放了他。”
沈既白倒是不后悔放了北冥淵,當年北冥淵過去行刺他時不過十歲,那還是個孩子!
文柏怒道:“北冥秀這個老女人竟拿郡主的命威脅王爺自投羅網,可真夠陰毒的!當年若不是她假裝被西涼兵凌辱,王妃她也不會為救人被埋伏,也就不會被逼的跳了江。”
沈既白哪里會不知道,他這輩子從沒如此恨過誰,北冥秀算一個!
“王爺,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給她回信,就說我去,但她若敢在這期間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定將她大卸八塊!”
“是!”
林眠果然在路上給李蕭然留了線索,是她身上衣服的碎布。
初一是李蕭然和林眠一起養的狗,它對林眠身上的氣味極其熟悉,有它帶路,那一塊一塊的碎布便被拼成一條路,七拐八繞后,它在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前不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