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和李蕭然同坐一輛馬車,聽見外邊的動靜,他閉了閉眼道:
“端三,他們要抓的是我林家的人,與你和你的小廝無關,一會兒你便下車帶著他們走吧,以后若是見到眠眠,就告訴她,養她一回,我們無悔!”
說完他便要掀簾走出去,李蕭然卻伸出胳膊攔了一下。
“阿叔,不必動,您坐的是我的馬車,無人敢攔!”
林父見他神色鄭重,便略帶疑惑的問道:
“你這話是何意?”
他話音剛落,就聽騎馬走在車前的熾陽高聲喊道:
“前方何人攔路,馬車里坐的是端王殿下,你們竟也敢攔,還不讓開!”
帶隊之人認識熾陽,他為難的說道:
“我等奉安王殿下命令在此攔人,若端王殿下真的坐在后邊的馬車中,煩請殿下您露下臉,也好讓臣看的清。”
熾陽挑唇冷笑道:
“你也配!”
這三個字說的硬氣,同時帶了滿滿殺意,讓剛才說話之人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只是略一遲疑,他便沖身后的眾兵將說道:
“全體下馬,恭送端王殿下!”
道路被讓開,熾陽打馬先行,李蕭然和林家的馬車便慢悠悠走了過去。
車里林父著實吃驚不小,眼前這個他幾乎看著長大的孩子,竟貴為當朝端王殿下。
他在馬車中便要跪,李蕭然趕緊扶住。
“阿叔,我一直不與你們挑明身份,怕的就是你們會這般,其實您也看見了,就算貴為皇子也和普通人一樣,沒有長三頭六臂的,所以你只需還和以前一樣對我就成,千萬別見外。”
林父也不想和他見外,可眼前坐著的這人是皇子啊,而且還是當今圣上唯一嫡子,這讓他如何敢與他平起平坐?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說:
“殿下…”
“阿叔,您還是喚我端三或者三郎吧!”
“草民不敢!”
李蕭然無奈,也就隨他去叫了。
林父又接著說道:
“您…這…我…草民…”
好好的一句話被他說的稀碎,可見已不是一般的緊張,李蕭然干脆替他說了。
“阿叔放心,我的身份眠眠早就知道,我與她自幼一起長大,我們喜歡的是彼此這個人,不會受身份困擾的!”
“那你…”
“我現在還不能去尋她,我也只能將你們送到邊境,請阿叔幫我給眠眠帶句話,就說無論她在哪,也無論她是什么身份,我李蕭然今生只認她一人。”
林眠近日確實能吃,能吃到連沈既白都開始擔憂了。
“眠眠,不能再吃了,當心積食。”
陸塵見林眠眼巴巴的看著那盤被撤走的包子,替她求情道:
“義父,您就讓眠眠再多吃一個吧,她也不胖!”
沈既白見陸塵都開口了,便命人又將那盤包子放了回去。
“看在你義兄替你求情的份上,你就再吃一個吧,但只能多吃一個,不能再吃了!”
林眠趕緊沖陸塵雙手合十拜了一下。
“陸大哥,你可真是個好人!”
陸塵笑笑沖沈既白說道:
“義父,我看義妹最近能吃的是有些不正常了,要不找個御醫來給義妹瞧一瞧?”
林眠一聽御醫二字便想到了苦的要命的湯藥,偏這時宮女又端上來一條撒了香菜和蔥花的魚,這讓她感覺胃里一陣惡心,忙快走幾步去外邊吐了!
見她竟然吐了,沈既白和陸塵都急了!
沈既白忙喊道:
“快傳太醫!”
半炷香后,太醫邊擦著頭上的汗邊跪地對西涼帝道:
“陛下,可否請您借一步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