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帶著黑甲衛突然出現在車前,將他們的去路擋的嚴嚴實實。
他故意讓院中守衛松懈,故意放出秦芬芳這個餌,目的就是想知道李蕭然他們到底是從哪里進的北涼,還想知道是哪里的守衛出了問題,可讓他萬萬沒想到,林眠他們的馬車竟會走這條路。
這條路乃北齊通往北涼重要官道,守著的士兵也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人,怎會出了內奸呢?
陸塵氣的咬牙,看來這城門的侍衛都該換一批才行!
見停在面前的馬車未動,他上前一抱拳道:
“公主殿下,不知您這大晚上的要帶臣的夫人去哪里?今夜乃臣和夫人的洞房花燭夜,還請公主殿下將臣夫人還與臣。”
他話說完好半天,馬車內一點動靜沒有!
陸塵一揮手,黑甲衛便縮小了馬車的包圍圈,是真真將這輛小小的馬車團團圍住了。
“公主,您若是再不出來,臣就要親自請您出來了。”
說著他就要去掀那馬車車簾,卻有人先他一步從里面掀開了。
林眠打著哈欠看向陸塵,問他:
“陸將軍這是干什么?難道本公主在馬車里睡個覺又犯王法了?”
“公主睡覺自不犯法,但公主在臣新婚夜帶走臣的夫人就說不過去了吧!”
林眠疑惑的看向他問:
“陸將軍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公主既然不承認,敢讓臣看看您的馬車里都坐了什么人嗎?”
林眠跳下車,然后對車內喊道:
“小淵,你和冉兒都下來吧,有人要搜咱們的車。”
北冥淵牽著張洛冉的手慢慢走了下來,陸塵忙過去向他們坐的馬車中看,只見車內空無一人,哪有什么秦芬芳的影子。
他看向林眠,突然悟了!
“調虎離山,公主真是好手段!”
看來他們故意放火,又讓北冥淵進婚房救秦芬芳都是假的,迷惑他,將他的人都引到這里來才是真。
那去救秦芬芳的人應是秦展顏吧!他都將聘禮送到北齊大營了,他就不信秦展顏還能坐的住。
本來挺好的一計引蛇出洞,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深目看了眼林眠,沖黑甲衛吩咐道:
“速將所有出城城門關閉,讓人在各個路口設卡嚴查,務必要將北齊秦國公世子抓獲。”
“是!”
等陸塵帶人殺回來時,秦展顏早就帶著秦芬芳喬裝出了北涼,林眠足足給他們爭取了一個多時辰,足夠了!
秦芬芳回到軍營中看著整箱整箱的珠寶,眼睛樂的都瞇成了一條縫。
她沒心沒肺的說:
“沒想到我還挺值銀子的!”
秦展顏氣的從她手上搶過東西,直接扔回了箱子里,又將那箱子重重蓋上了。
他生氣的道: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多危險?”
秦芬芳有些心虛。
她弱弱的說道:
“危不危險不知道,就是可惜了我的鳳尾針,都被陸塵毀了,那一整套可是爹送我的生辰禮。”
秦展顏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簡直氣的哭笑不得!
“給你兩條路,要不我明日就派人送你回汴京,要不以后你老實呆在傷兵營,兌現你來時的承諾。”
秦芬芳沖他吐吐舌頭,然后指著陸塵送來的聘禮說:
“大哥,這些東西是你妹妹以身涉險換來的,你可不能獨吞,得分我一半!”
秦展顏是真被她氣到了,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她若要了這聘禮意味著什么?
他沖門外喊道:
“來人,將這些東西都給北涼送回去,順便替我給陸塵帶句話,就說想娶我秦家女兒,他不配!”
林眠剛想休息,便見窗外人影一動。
她警惕的向外看,卻聽見李蕭然在門外問:
“眠眠,你睡了嗎?”
林眠趕緊跑去開門,果見李蕭然一人站在門外,他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竟是冒雪趕過來的。
將人拉進屋內后,林眠問他:
“你瘋了?陸塵正在到處找你呢,你怎么還敢來?”
李蕭然笑笑說: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今夜這大雪,他可沒我這毅力能趕過來。”
林眠都被他氣笑了,她一邊幫他解御寒的斗篷,一邊心疼的說:
“冷不冷?下次可別冒雪來了,多危險,若是困在雪地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蕭然在暖爐旁烤烤火,身上熱了些才過去將林眠攬進懷中。
林眠只穿了里衣,她剛洗過發,此時發間還帶著花香,李蕭然輕嗅了下,便將人抱起往床上走。
他先用被子將林眠蓋好,自己脫了外邊的衣服,這才鉆進被子里。
“想我沒有?”
林眠窩在他懷中點頭:“好想!”
雖然兩人才一日未見,但新婚燕爾,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李蕭然低頭要吻她,卻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阿姐,你睡了嗎?”
一聽是北冥淵的聲音,林眠這才放下心來。
她不想讓北冥淵知道李蕭然現在在她床上,便搪塞的說道:
“已經睡下了,小淵,你是有什么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