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個匣子前,將整個匣子都拿給了林眠。
“這里是府中庫房的鑰匙和賬本地契,最上邊一把是我私庫的鑰匙,以后就都交給夫人管了。”
林眠壞笑的問他:
“全給我了,不留點私房銀子?”
李蕭然抱著她猛親了一陣,然后說:
“連我都是夫人的,留那私房銀子何用?”
林眠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哄道:
“乖,快去睡會吧,我先去看看孩子。”
李蕭然一把拉住要走的媳婦兒,眼中都是不舍。
這眼神林眠太熟悉了,她哄他道:
“現在可不行,我聽熾陽說你還病著!”
“我好了…”
“那也不行,大病初愈,必須要好好將養一段日子。”
等林眠走后,熾陽被罰去掃了馬圈,直到馬圈掃完,他都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錯。
秦芬芳只在她長姐那住了兩日,便被她姐夫一家人氣的七竅冒煙了。
這汴京城內人人都羨慕她長姐高嫁,可誰能想象她過的竟是這般光景。
秦芬芳心疼的給她長姐臉上擦著藥,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她罵道:
“李志遠這個挨千刀的,為了一個野女人將自己夫人往死里打,怎么不叫他爛心爛肺出門摔個狗搶屎。”
秦婉兮忙去堵妹妹的嘴。
“二妹,少說幾句,禍從口出!”
秦芬芳看著門外探頭探腦的小丫鬟道:
“我就罵他怎么了?姑奶奶這輩子最瞧不上打女人的男人,枉費我姐姐平日在家替他操持中饋,侍奉婆母,他倒好,竟要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抬為平妻,是當我秦家沒人了不成?”
一著綠裙女子聽她在里邊這般說,便沖進來跳罵道:
“我兄長多找幾個女人怎么了?他找女人還不是因為你姐姐是個不會生蛋的雞,不會生蛋也就罷了,平日里還笨手笨腳的,我讓她給我做幾雙鞋,半個月才拿給我,針角歪歪扭扭丑的簡直沒法穿,讓她伺候我梳個頭發都能給我拽掉兩根,可真是半點用處沒有。”
秦芬芳一聽更氣了,她怒道:
“我長姐乃陛下親封第一女醫官,她妙手回春醫術了得,那雙手是治病救人的,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糟蹋她給你干這下人的活計,你們欺負她心地善良性子軟,我可不好欺負,看我今天不把你那雞窩般的雜毛全薅掉!”
說完擼了袖子就沖了過去。
這李秀平日也是刁蠻慣了的,但也沒見過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芬芳拽住頭發猛薅了一把,疼的她眼淚都下來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待伺候的眾仆婦反應過來時,秦二小姐已經扯了好幾次。
好在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力氣小,并未真扯下幾根頭發來。
可還是將李秀疼的一蹦三尺高。
她沖屋里的下人吼道:
“還不過去給我撕爛那小賤人的嘴。”
眾仆婦一聽就要動手,秦婉兮眉目一沉道:
“我看誰敢!”
她這人平日最好說話,雖已嫁進這王府三年,但極少斥責下人,平日伺候婆婆,照顧小姑溫順守禮,即使被欺負了也不還口,所以下人都認定她是個軟性子。
所以秦婉兮雖是當家主母,可她的話也并沒有人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