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對女婿這般兇,秦夫人氣道:
“都嫁人了還半點穩重樣子沒有,有你這般對夫君說話的嗎?”
秦芬芳對陸塵做了個鬼臉,卻沒有反駁她母親說的“夫君”二字。
秦夫人看的真,她這個女兒,嘴上兇巴巴,心里對這陸家小子歡喜著呢!
陸塵起身沖秦夫人一禮道:
“岳母,看來芳兒不想見到我,那小婿還是走吧!”
秦國公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小子刻意等在大門外,說自己在北齊無親無故,也無房舍可安身,不就是為賴在他這府上,他會舍得走?
不過他也懶得拆穿他,畢竟自己二女兒這性子,陸塵能看上她,也算是眼睛瞎了。
秦夫人看著舉止有禮,一表人才的陸塵,再看看自家那個除了長的還可以,然后就再挑不出優點的女兒,倒和秦國公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瞪了一眼秦芬芳,轉頭笑著對陸塵說道:
“賢婿你莫要和她一般見識,走什么走,今日你就將東西搬到芳兒的院子里去,這小夫小妻新婚燕爾的,哪有分開住的道理?”
這話便是認下了這門親。
“娘?”
“娘什么娘?還不快將你夫君帶回去。”
陸沉趕緊沖座上的二老一拜。
“岳父岳母,那小婿就先和芳兒回去了!”
秦夫人笑著道:
“快去吧快去吧!”
待兩人走后,秦國公問夫人:
“你就不怕再錯點了鴛鴦譜?”
秦夫人在他頭上點了一下。
“你呀,心太粗,芳兒若是不喜歡這個叫陸塵的,以她那性子,早就將人打出去了,能這般聽話?人家兩人甜著呢,你就等著抱外孫子吧!”
秦夫人說完又嘆了一聲,秦國公忙問:
“你不是說這兩個孩子挺好的嗎?怎么又嘆氣?”
“我不是在嘆芳兒,我是心疼婉兮,當年都怪我,凈瞎了眼覺得李志遠那畜生不錯,算是把女兒推進了狼窩。”
一提大女兒,秦國公也愁得慌。
多好的孩子,要樣貌有樣貌,要品性有品性,琴棋書畫,針織女紅,點茶插花,那是樣樣精通,可惜命苦了些。
突然他眼睛一亮問道:
“你覺得永定侯那個二小子怎么樣?”
“厲家二爺?”
“對,今日下朝后,永定侯說他這兒子一直不娶,也是愁得慌。。”
秦夫人點頭道:
“倒是個周正孩子,長得也好,咱們與厲家也算世交,兩個孩子的身份也相配,就是不知道婉兮是怎么想的?”
“那你有空去問問,若是她也愿意,我便親自去找永定侯說上一說。”
“行,不過這事也不能太急了,婉兮剛歸家,那孩子不像她二妹,她心細,我若這時就去問了,怕她多心。”
秦國公趕緊附和道:
“對對對,千萬別問的急了,慢慢來。”
秦展顏忙完家里的事就去了端王府。
見林眠盯著他診脈的手指,他又玩心大起,摸了好半天就是不說話!
李蕭然恨不得掐死他!
見他診了又診,診了又診,林眠終是沒忍住,出聲問道:
“秦世子,我夫君的病如何了?”
秦展顏嘆了一聲,林眠心里便跟著一沉。
然而卻聽秦展顏嘆了一聲說道:
“咳!我來晚了…應是早就好了!”
這大喘氣,莫說林眠,連熾陽都嚇得半死。
也不知這秦世子何時能說話正經些,他不知道當大夫不能大喘氣嗎?
真的會嚇死人好不好?
知道李蕭然那咳疾總算沒了事兒,林眠這才放了心。
正巧半夏過來說李老三醒了,她便隨她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