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還有幾次皆應驗了他的預知能力,所以現在林老爹不信神不信佛,只信他外孫。
這次去北涼接林家人,李蕭然挑的都是最好的人手,甚至竹影都親自去了。
竹影看了看前方正好有的三條岔路,打馬走到林老爹的馬車前問:
“老先生,為何突然要停?”
林老爹哪里知道,只能看向自己外孫:
“好好,為何要停?”
“危險!”
“那現在我們怎么走?”
“向右!”
竹影不知道自家小主子的厲害,見林老爹竟在認真的問一個孩童的意見,著實有些適應不了。
他說道:
“老先生,三條路只有中間這條通往汴京城,如今咱們已離城門很近了,最多兩日便能到達,殿下那邊已經來信,說皇上的親衛已候在城門外,若是沒什么特殊情況,還是繼續趕路吧!”
林老爹看自己外孫已經閉上了眼睛,便知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堅持道:
“走最右邊的路,繞行汴京城。”
“可那至少要多繞出十日,殿下那里怕是會等的急了!”
“那你就先派人去告訴他一聲,好好說了,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李好好突然又睜開眼,他異常嚴肅的說道:
“快,向右走,馬上!”
汴京城內!
本來算好的日子卻沒接來兒子女兒,端王殿下坐不住了。
林眠也急,待太陽慢慢西沉時,她說道:
“按說也該到了!”
李蕭然握住她的一只手,發現她手心內全是汗。
“端三,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心中不踏實。”
李蕭然也不踏實!
雖然沒人知道皇長孫和林家人一起回京,但他仍是怕墻透了風。
但他此時也只能將擔憂都壓在心中,因為他要給林眠信心。
“眠眠,這不過才比咱們計劃中的晚了半日,你放心,我派去的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且竹影也親自跟著,不會出差錯的。”
“林家孩子多,且好好和運運都還小,許是馬車不敢跑的太快,沒準明日便能到。”
話雖這般說,可李瀟然還是暗中派人去打探了!
這一夜他和林眠幾乎都沒睡,城門剛開便又去那里等。
可他們一到,便見不少侍衛從城外往里抬人。
那些人與其稱為人,不如說是大一些的尸塊。
有的只剩下半個頭,有的剩了一截殘肢,抬回來的多數都是他們身上的衣物和器物。
林眠顧不得害怕,忙跑上前去問:
“這是怎么了?可是城外出了事?”
那守城門的將領不認識林眠,但卻認識李蕭然。
他趕緊跪地回道:
“回殿下,離城外八十里處,發生了大群野獸襲擊人,這些都是汴京城內被咬死的百姓。”
林眠一聽身子一軟便向后倒去,李蕭然趕緊將她接住。
他吩咐半夏道:
“先將王妃扶進馬車中。”
“是!”
等林眠被攙走,他才沉聲問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詳細說!”
“回殿下,兩日前在通往汴京的官道上,不知為何突然來了數百頭狼,具生還者稱,那些狼通體灰棕色,體型異常高大,兇狠殘虐,且像餓極了,只要見到活的東西便群攻撕咬,這兩日只要從官道上過來的人,幾乎就沒有活口。”
李蕭然聽后心中猛的一沉,兩日前,剛好是林家人路過的時候。
他強忍著心中慌亂又問道:
“可知哪里來的這么多狼?那條路現下可封了?”
官道兩旁的大山里有野獸正常,偶爾也會有那么一兩只跑到官道上,但極少傷人,怎會就突然聚集了這么多。
且通體灰棕色的狼,汴京城外的山上似乎從未見過。
“回殿下,附近城池府衙皆派了兵,整條路已經全面封上,斷不會有普通百姓通過,那些狼皆來自較遠的蒼梧山脈,只因那里起了山火,這些畜生尋不到食,便成群的遷徙過來了。”
正在這時李蕭然派出去的人快馬進了城。
一見他便跪地說道:
“殿下,沒有找到人,只找到了這個。”
說著他雙手奉上兩塊腰牌,牌子上正是端王府的標記。
李蕭然忙問:
“現場可還發現了別的?”
那侍衛回道:
“到處都是鮮血和衣服碎片,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也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許是被后來清理現場的官兵都拿走了,破碎的馬車倒是停了不少,但馬都被咬死了,車也都被嚴重損壞,分不清都是誰家的!”
他略頓了一下說道:
“殿下讓尋的人,怕是也兇多吉少了!”
李蕭然聽后拉馬便要出城,熾陽一下將他死死抱住。
“殿下,現在城外狼群還沒被全部趕走,您去實在太危險了,況且您不念著別的,總要顧及著王妃,這個時候您若不在她身邊,奴才怕王妃受不住啊!”
李蕭然閉了閉眼。
他吩咐道:
“任何人不準對王妃提起官道上的事,若是她問,只說野獸出來傷了幾個人,現下已經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