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來了!”
眾人一驚,皆看向她的小手,只見她正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條通體紅色的蟲子,這蟲子足有成人中指那般長,此時正在她手中劇烈的扭動著,看樣子好似非常害怕李來來。
林眠中過蠱,所以對蠱蟲有那么一點的了解,不過她上次中的蠱蟲只有小指甲般大小,為何張二小姐中的這般大?
李蕭然忙吩咐人取來一個大罐子,然后讓李來來將那東西扔了進去。
林眠問李來來:
“怎么抓出來的?”
李來來說:
“它在姨姨身體里一直跑,我就一直抓,最后它便自己從姨姨耳中爬出來了。”
這也行?
要是被玉隱聽見非得氣死,這只控心蠱可是蠱王,它足足培育了三年才得這么一只,只是它現在還是幼蟲,不能發揮它的威力,若是它長成成蟲了,便可隨意控制他人心魂,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無敵!
只是這種控心蠱必須要養在純陰女體內,它每日要靠吸取純陰之女的心頭血才能長大,等它長成成蟲時,只要下蠱之人與蠱人交合,便可讓蠱蟲回到他自己體內,到時候他便有了能隨意控制人心的本事。
但這種蠱種時容易取時難,除非是把種蠱人心臟剖開,否則根本不可能被取出來,所以玉隱才那般放任張洛晴和秦展顏走。
因為她無論走到哪里,他都能感應到她,并且再次控制她。
秦展顏顧不上吃驚,他忙問張洛晴:
“晴兒,你感覺可還好?有沒有哪里疼?”
張洛晴茫然搖頭:
“哪里都不疼,甚至我都不知道那東西是何時爬出去的。”
她自是不知道,因為此時她的除蠱之痛皆被玉隱承受著。
那種疼痛即使玉隱也是難以忍受,此時他正在密室中,像蛆蟲一樣到處爬。
黑色面具下的雙眼早已赤紅一片,十個指甲也摳出了血,他現在被折磨的幾乎不像人了。
實在是太疼了!
待那疼痛稍緩時他咬牙說道:
“李蕭然,我發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太子府內,秦展顏詳詳細細與李蕭然說了方鎮之事,即便他不說,李蕭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最近北齊似乎蠱蟲事件到處都在發生,必須得好好管制一下才行。
他如今已是太子,有輔國之權,所以有些事情不必再向樂萱帝稟明,他自己就能定。
“展顏,方鎮的事若我交給你,你能處理好嗎?”
秦展顏恨那下蠱人恨的牙癢癢。
他說道:
“你放心,定將他那老窩端了。”
雖是小事,可李蕭然還是給他派了五千兵,秦展顏出城后一路清掃排查,一直查到了方鎮。
方鎮父母官白大人早早就在官道上候著了。
他態度恭順的沖秦展顏行了大禮。
“下官恭迎秦世子!”
秦展顏都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讓人拿了。
那白大人一驚忙問:
“敢問秦世子下官犯了何罪,您為何要將我拿住?”
“何罪?本世子問你,你可知這鎮中救濟院之事?”
“救濟院有何事,下官實在不知啊!”
見他裝傻充愣,秦展顏直接說道:
“本世子不過在這方鎮呆了一日,便到處聽聞這里的百姓說,救濟院里有喝人血的妖怪,你作為方鎮父母官,是聾子還是傻子?會一點不知道?還是你與那吸血的妖怪本就是同伙,收了他的好處,替他做那遮風擋雨的避風檐?”
那白大人一聽大喊冤枉。
秦展顏問他:
“你冤在哪了?”
他四下看了看,這才對秦展顏說:
“秦世子,能不能與下官借一步說話。”
兩人行至無人處,那白大人才說道:
“實不相瞞,下官并非沒有聽過救濟院中有吸人血的怪物,只是不敢管。”
“為何不敢管?”
“因為方鎮乃德妃娘娘老家,那救濟院是她壽辰時,皇上為增添娘娘功德,親自派人建的,里邊的人也都是德妃娘娘的人,下官哪里敢去查!”
秦展顏一下便懂了!
這么說那個叫玉隱的人必與德妃和安王有關,難怪他敢這般明目張膽。
可北冥淵說玉隱是西戎人,看來德妃為推自己兒子登上大位,連外敵都敢勾結!
如果他能抓到玉隱,是不是也能替李蕭然將德妃揪出來,想到這他立即吩咐道:
“去救濟院!”
可他還是去晚了,玉隱早就跑了,院中也是一個人沒有,連北冥淵說的那個地牢都是空的。
當真是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馮溏已經被北冥淵救回去了,他此時已恢復了心智,正神情復雜的看著張洛晴。
張洛晴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她問馮溏道:
“你都好了?”
馮溏點頭。
“其實意識一直都清醒,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所以玉隱與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嗯!”
張洛晴扣著手指說:
“馮溏,我真的沒有想用刀扎你,只是…”
“只是你不夠愛我,所以意志力不夠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