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傳說中的湘王,至始至終都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就單單只是騎在馬背上,動也不動。
眾人見得,不由一陣好笑。
“看到了吧?小孩就是小孩!哪怕是出生在帝王之家,也仍然改不了什么東西!”
“是啊,你看你看!他都被這么對待了,還不敢動怒,看樣子也只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嘖嘖!就這模樣,也想要接管荊州?開什么玩笑呢!”
……
各種各樣的笑話、揶揄,不絕于耳。
而在看清楚了湘王的表現后,孔希仁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是放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眼中盡是輕蔑、不屑。
“本還以為,這湘王能夠有什么東西。現在看來,無外乎是草包一個,當真無趣得緊啊!”
沈白溪附和道:“這么看來,荊州城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么變故了。”
“兩位爺,那我們還需要對他再施點下馬威么?”
“不急,再看看。”
孔希仁還是謹慎,希望再觀察一下。
但宋宗堯可就不這么認為了。
“還有什么好看的?那小子就是個慫包!”
宋宗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總是想要找個由頭,再將這慫包皇子,再好生挑釁一番。
最好是能當場把他給激怒了,彼此要是發生了個什么沖突,也正好能有個由頭,把他們全都抓捕下獄。
去了監獄,那才好玩兒呢!
里面折磨人的花樣太多了,就是不知道湘王那細皮嫩肉的皮囊,能夠遭得住幾種刑罰。
就這樣。
湘王朱柏,從日出等到了日落。
城樓上的那些大官,早早就沒了興致,吆五喝六地呼朋喚友,一起去醉香樓瀟灑快活了。
等到天快擦黑的時候,這群地方實力之中,終于有人覺得此事不妥了。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皇子,是當今圣上的血脈。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要欺負,也講究個度,不能一口氣把人給欺負透。
所以,便悄悄地喊人把門打開,放了朱柏一行人進城。
與此同時,黑冰臺的鐵鷹士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整個荊州城都摸了個底朝天。
可以說,朱柏人雖然還沒有進到荊州城,但卻早已經對城內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已經給過城內這群人機會了,可惜沒人懂得珍惜。
湘王朱柏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
月黑風高日,殺人放火時!
此時,他已然是也起了殺心。
香滿樓。
作為荊州城里有名的食府,這棟有著百年歷史的建筑,承載了太多關于美食的記憶了。
無數的文人墨客,在這里留下了他們朗朗上口的詩篇,為后世人所傳頌。
但是今晚,香滿樓注定將會有個不眠之夜。
孔希仁、曹元善、姚司恭、沈白溪等人悉數登場。
最后登樓的是宋宗堯。
他一上來,便先灌了一口酒,這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都準備好了!三百刀斧手,全是見過血的老卒子!”
“這會兒全都埋伏在了院外呢!只要我摔杯為號,他們就會立即沖殺進來,當場把那勞什子的湘王當場剁成肉醬!”
沈白溪的眉頭微皺,有些擔憂:“三百刀斧手,會不會太多了?這人多嘴雜的,萬一這消息要是泄露出去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