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月看了看趙雅,后者點點頭,于是道:“好吧,去哪兒?”
陳凡道:“我看天已經黑了,不妨去外面找個餐廳,邊吃邊聊。趙雅,你也一起。”
“我沒意見。”
“不要。”周臨月搖搖頭:“我還有事呢。”
聞言,趙雅道:“那去求知山唄,那兒應該沒什么人。”
周臨月:“可以。”
三人一起離開。
“什么嘛,還以為是什么正人君子,裝的挺像的。”
“對我們愛答不理,去唯獨找上周臨月,還請趙老師做中間人,這陳凡真可以!”
“這種偽君子真惡心。”
“放心,他沒好果子吃。高文聰看上了周臨月,陳凡染指周臨月,高文聰肯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對哦,高文聰家庭背景可非同凡響。”
一些學生議論紛紛。
求知山。
在京大西南方向,平時會有學生來這里散步,今晚倒是沒什么人。
“你們聊。”
趙雅很識趣的走遠了等待。
周臨月道:“陳院長,我們應該不認識,你找我干什么呢?”
“是因為陳天的事情。”
“陳天!”
周臨月頓時變得難看。
陳凡道:“抱歉,讓你回憶起不好的事情,但希望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
“陳天的父親陳彥舒,是我的養父,但我三年前就和他斷絕關系了;今天來找我,希望我走關系將陳天撈出來。”
周臨月臉上浮現怒色。
陳凡繼續道:“陳彥舒承諾,只要我幫他一次,從此后我和他再無瓜葛,所以……我打算了解一下這個案子。”
“你是受害者,我肯定第一時間來看看你,想要知道當時的情況。”
“周姑娘,你覺得呢?”
陳凡很真誠,也十分誠懇。
周臨月看了一眼遠處的趙雅,就算不給陳凡面子,也得給趙雅面子。
趙雅的母親,可是教務處主任。
“高中三年,陳天一直追求我,但我不喜歡他,明確拒絕,但他還是不死心;上個月聚餐,他喝了不少酒,期間我去衛生間上廁所,我沒想到他會尾隨我沖進衛生間,對我……”
周臨月還心有余悸。
“別害怕。”
陳凡輕輕揮了揮手,溫暖的氣息籠罩著周臨月,令她逐漸放松了。
“幸好同學來的及時,陳天沒有得逞;可他惱羞成怒,打了我幾巴掌,當時我去醫院檢查,耳膜穿孔,構成輕傷。”
“報警后,警方以故意傷害和猥褻罪立案,將陳天刑事拘留。后來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關注這件事,我爸媽在跟進案子進展,我也沒有問他們。”
陳凡:“目前陳天被羈押在看守所。”
周臨月冷哼:“他活該,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蛋,進去接受教育,對他來說也是好事情。”
“陳院長,我知道你有能力將他撈出來,我周家在長寧市有點關系,但肯定擋不住你。可我希望你不要這么做。”
“陳天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若是把他撈出來,他會更加有恃無恐,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我甚至擔心他出來會報復我,請你為我著想一下。”
陳凡陷入沉思。
周臨月的擔心并不是沒道理。
“陳院長,我能看出你是非常有原則的人,否則直接去撈人就可以了,沒必要來看我。”
“但不管如何,我無法阻止你做什么。”
陳凡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是答應陳彥舒,一方面也涉及到周臨月的人身安全。
“周姑娘,若是陳天出來送他出國留學,你能不能接受?”
“出國留學?”周臨月若有所思:“那能確保他不會偷偷回來嗎?要是偷偷回來找我報復怎么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這個你放心,我在國外也有些能量,可以盯著陳天,他不可能回國的。”
“真的?”
“周姑娘,我沒必要騙你。”陳凡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若是你能答應,出具諒解書,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你有什么困難,或者你周家有難,我可以出手一次。”
周臨月心動了。
她眼珠子一轉,道:“好,我答應,但是……除了這個人情我收下,我還想提一個要求。”
“你說。”
“唐煜婷是你妹妹對吧,我想要跟在她身邊。”
陳凡十分錯愕,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周臨月垂下眼簾,嘆道:“其實,我不想報考京大的,我從小就喜歡舞蹈,我想報告京海電影學院,可我爸媽不答應。”
“雖然現在學金融,但我不會放棄舞蹈;我想做唐煜婷的伴舞。若是她有演出,需要伴舞,希望她能將我做第一選擇。”
“可以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