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也不會說出來。
“陳凡,我們談談吧。”
“沒什么可談的,我說了,顧景琛出事與我無關,你愛信不信。”
“我沒說談顧景琛。”
陳陽抬眼:“除了他,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談的?”
“談談你父親。”
“我父親?”
“是的,就是陳彥舒,雖然你們斷絕父子關系,但你無法否認是他將你養大的。”
陳凡臉色陰沉:“你什么意思?”
顧青霄坐下來,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我認為是你抓了景琛,于是這幾天我在偷偷調查你,自然而然查到了你的養父陳彥舒,他遇到了大麻煩。”
陳凡沒說話,盯著顧青霄。
后者繼續道:“陳彥舒生意做的不景氣,沒什么收益,而你那個繼母花錢大手大腳,在外面也騷氣的很;前些日子,和一個煤礦老板搞在一起。”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出軌了。”
“這件事陳彥舒得知后,怒火沖天,沖到ktv將那個煤礦老板打了。后果自然可想而知。干煤礦的老板,都有些背景和人馬。”
“首先陳彥舒的生意徹底做不成了,之后又被人打斷了雙腿;出軌的老婆也和他離婚了。他一無所有。因為打了煤礦老板,還面臨刑事責任。”
陳凡的臉上古井無波。
顧青霄暗道陳凡真是鐵石心腸,哪怕斷絕關系,那也是從小將他養大的,陳彥舒已經那么慘了,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我既然查到這些,自然不會不管不問。于是,我動用關系將陳彥舒保了出來,并且接到了京海,給他請了最好的醫生,他正在私人醫院休養。”
“你用他來威脅我?”陳凡嘴角上揚:“抱歉,你打錯注意了。”
“我已經和他斷絕關系,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你以為拿到了一張王牌,殊不知,是一張廢牌。”
“陳凡,你真的如此絕情?”顧青霄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樣冷血的人啊。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陳凡冷笑,顧青霄在他面前裝圣人,可當年陳彥舒背叛母親,活活氣死爺爺,又該怎么算。
他有如今的境遇,是他一手造成的。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
尊重他人命運,是最基本的行為準則。
“你可以走了。”
陳凡下達逐客令。
顧青霄又氣又急,本以為手中有陳彥舒這張牌,可以和陳凡談判,讓陳凡交出顧景琛。
可她低估了陳凡的冷血。
“陳凡,你夠狠。”顧青霄聲色俱厲的說道:“你最好別把景琛怎么樣,否則,我和你沒完。”
顧青霄離開后,廠長彭志高便趕來匯報工作。
可陳凡一直心不在焉。
陳彥舒……竟然淪落的這么慘?
不知道是不是諷刺。
“唰!”
正在匯報近期工作的彭志高,看陳凡突然起身,嚇了一跳。
“陳總,有什么事?”
“我出去一趟。”陳凡匆匆離去,令彭志高一臉茫然,有些無語。
現在這年輕人,做老板也太簡單了吧。
就這么當甩手掌柜。
……
十萬大山之中,蔓陀拉城。
城主府。
苗疆之主苗人王臉色難看。
就在剛才,象天戰王洪希象嚴厲問責,令他顏面盡失,不僅如此,洪希象還借機要派駐龍象鎮獄軍三個小隊入駐蔓陀拉城。
這是苗人王最大的憤怒點。
一直以來,苗疆都是自治的,洪希象借機派兵入駐,美其名曰是維護十萬大山的安寧和諧,實際上就是監督苗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可他找不出理由拒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只小隊,將近一千人的龍象鎮獄軍入駐。
“城主息怒。”
白發蒼蒼的大長老開口,他已經出關了,安慰道:“洪希象這一步棋,有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長老何出此言?”
“就在剛才,東洋武王殿傳來消息,武王已經出關,即將前來苗疆。”
“哦?”
苗人王若有所思。
大長老:“東洋武王幾個弟子隕落,其中還有最喜歡的關門小弟子,他不會罷休的。東洋武王過來,是否可以驅狼吞虎,借刀殺人,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苗人王眉頭暗皺:“驅使東洋武王對付洪希象?這可不好辦,人家可不是傻子。”
大長老道:“的確不好辦,我們可以盡量制造機會。”
苗人王默然。
忽而,苗仁財趕來:“城主,京海顧氏的小少爺多次要求見你,是否接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