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有一個茶爐。
圍爐煮茶,這是文人最喜歡的。
此刻。
茶爐邊就有兩位青年,自然是方澤和時硯書。
兩人穿著都十分普通。
不過氣質卻格外出眾。
一人滿是書生氣,面色如玉,不用想就知道是時硯書;而另一人,沒有時硯書俊美,但給人一種十分神秘深沉的感覺。
陳凡知道這位就是方澤。
此時,時硯書起身:“懷玉,這位就是你說的陳凡陳兄?”
“沒錯。”
秦懷玉并沒有暴露陳凡怪俠的身份,只是說陳凡是京海軍區第一教頭,得到軍首以及他父親秦扛鼎青睞的強者。
“你好。”
“你好。”
陳凡看了一眼方澤。
人家似乎并沒有在意他的到來,一直在閱讀手中的泛黃的古書籍。
秦懷玉道:“他就這樣,勿怪。”
“無妨。”
陳凡笑了笑。
三人坐了下來,這時候方澤才抬眼,淡淡的點頭示意:“你好,方澤。”
“陳凡。”
隨后,方澤繼續看書。
秦懷玉拋開話題:“來嘗一嘗這茶,宮中特供的大紅袍,和外面的完全不一樣,我可是把珍藏的幾兩拿過來煮了。”
時硯書笑道:“要不是看大紅袍的面子,我才懶得讓你過來打擾我清靜呢。”
“閉門造車,我看你畫不出什么東西。”秦懷玉冷哼,他們都是好友,說話也沒什么收斂。
“時少在作畫?”陳凡詢問。
“是的,我主攻水墨畫,順帶會一點書法,愛好方面就很廣泛了,比如音樂、世界各國的古史……”時硯書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接著回到正題:“前段時間去南疆采風,覺得大漠孤煙,疆土遼闊瑰麗,豪情縱生,于是想著化一副漠圖,卻一直不盡人意,總感覺缺少了靈魂。”
“可否看一看?”
“當然。”
時硯書起身,陳凡和秦懷玉跟著他來到案桌前。
“你看。”
“這就是我最新畫的大漠圖。”
陳凡掃了一眼,暗自點頭,不得不承認,水墨畫這個領域,時硯書是非常有技術含量的。
但這大漠圖的確缺少靈魂。
這不怪時硯書。
他只是一介書生,而說起大漠,自然而然想到的是金戈鐵馬,想到的是萬里黃沙,想到的是馬革裹尸……
時硯書沒經歷過,自然畫不出那種靈魂。
秦懷玉探著腦袋:“嘖,這不是已經非常好了嗎,還不滿意,你別太貪心。”
“你一個門外漢懂什么,這幅畫,說真的,不過是徒有其表。”時硯書搖搖頭,接著準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之中。
“等等。”
“嗯?”
“時少,這字畫難得,雖然缺少一些靈魂,但想要活過來并不難。”一邊說,陳凡拿起狼毫,揮揮灑灑來了幾筆。
頓時一股意境躍然紙上。
之前死板的大漠圖,好似活了過來。
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沖鋒的號角,乃至冥冥中能感受到一股金戈鐵馬的沙發氣息。
饒是門外漢秦懷玉,也是臉色驚變。
“這!”時硯書難以置信,“活了……哈哈哈,真的活了!”
“這幾筆……”
“妙啊!”
“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時硯書大笑,接著看向陳凡,驚喜道:“陳兄,你是水墨畫大家?”
“那倒不是。”
陳凡搖搖頭,解釋道:“我在書法領域有點兒建樹,書法和水墨畫雖然不同領域,但要說賦予意境,某些方面是相通的。”
時硯書贊嘆道:“寥寥幾筆就能賦予大漠圖意境,令大漠圖活過來,說明陳兄你的書法建樹非常高。”
秦懷玉插嘴道:“陳兄,不如你題一幅字?”
“來來來。”時硯書興致盎然,親自鋪好宣紙,秦懷玉準備好毛筆。
“看這架勢,不題字是不行了。”
陳凡失笑,接過狼毫,想了想,便開始動筆。
時硯書和秦懷玉緊緊盯著。</p>